他笑着道:“走,你多保重。”
“你也保重。”
楼蔚直站在城门口,目送他身影远去,久久不愿离开。
“王爷,您不必伤心,喻世子以后还会来。”阿大安慰他。
楼蔚露出个微笑:“阿大,定不会让阿喻失望。”
“蔚兄,以后会常来。”楼喻笑眯眯地拍拍他肩膀,“咱们见面机会还多着呢。”
他语重心长地交待:“你跟在范玉笙身边要好好做事,有什不明白尽管问他,他要是怠慢你,你就写信告诉,替你骂他。”
楼蔚被他逗笑,笑完之后,又默默看着他良久,忽然上前步,下子将他抱住。
“阿喻,谢谢你。”
楼蔚埋在楼喻肩窝处,声音闷闷。
要致富,先修路。
等路修好,沧州和庆州关系将更为紧密,他对沧州掌控将更加有力。
楼喻不是拖泥带水性子,与范玉笙商定后,便吩咐下去。
古有“髡发”这刑罚,就是将犯人头发剃掉,以此惩罚他们罪行。
楼喻让人将六千俘虏头发全都剃光,是为惩罚,二是为防止滋生跳蚤,三是便于区别俘虏与寻常百姓。
不敢轻举妄动。
范玉笙没有拒绝必要:“下官定与沧王共理政务。”
他忽然想起什,问道:“殿下,那些叛军俘虏该如何处置?”
叛军共六千余人,死亡百多人,伤数百人,叛军中大小首领皆已被斩,剩余些小喽啰还能算得上劳动力。
楼喻道:“让他们做工赎罪。”
回到庆州,楼喻让人叫来方临。
方临现在看到他心里就发毛,乖乖地向他行礼。
见他如此乖巧,楼喻不由失笑:“范玉笙是沧州新任知府,
楼喻轻拍他单薄背脊,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蔚兄,没有你想那好,帮沧州,也是因为有利可图。”
他不想再骗这个心地纯善少年。
楼蔚松开他,摇首真诚道:“阿喻,别说什有利可图,你们庆州兵和钱粮也不是大风刮来,你对沧州帮助都记在心里。”
楼喻心中仿佛有暖流淌过,很是熨帖。
是以,只要沧州百姓看到光头人,就知道他们是叛军俘虏,让他们无时不刻不受到唾弃。
这六千人全都被戴上脚镣,在工匠指挥下,开始修整道路。
做完这些,楼喻决定返庆。
沧州北门。
楼蔚依依不舍拉着楼喻袖子,苦着脸道:“阿喻,你能不能再住段时间?不想你离开。”
计划书里有许多工程都需要人力去完成,这些叛军身负罪孽,让他们去干苦力最合适不过。
范玉笙明白他意思,道:“殿下在计划书中有写,准备修建条从庆州通往沧州海港官道,可是要用上他们?”
修路是很苦,般人真干不来。
楼喻颔首:“这条路从庆州工业区直达沧州海港,眼下正是冬季,先让他们夯实平整土地。”
等春夏之际,再用水泥和砂石铺出条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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