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笙心中暗叹,倒是比京城时要稳重些。
二人刚入府,范玉笙便道:“世子殿下,圣上有旨。”
什旨意大家心知肚明。
楼蔚跪地。
谕旨长篇大论,废话连篇,核心思想只有个:你爹死,这个沧王你来当吧,要好好干啊!
信使来得突然,两人都愣下。
楼喻率先回神:“蔚兄,范知府来访,你不去迎接?”
“好,去迎下,阿喻,你在书房等。”
楼蔚整整衣服和头发,携阿大同前去正门。
他这些时日养好气色,但消掉肉没长回来,而今身形单薄,面颊瘦削,双眼睛格外地大。
眼前城门应该是刚换过,崭新光泽耀眼夺目。
本以为来时会看到座残破荒凉城池,没想到竟是这般整洁干净。
行人入城。
何大舟欲引范玉笙入府衙,未料范玉笙却道:“何将军,范某身携谕旨,必须要先拜访沧王府。”
何大舟愣,毫不犹豫:“范大人请。”
他骑在马上,望着崭新沧州府城门,俊朗眉目熠熠生辉。
城内由庆军驻守,负责守城是何大舟。
他身着戎装,行至范玉笙马前,很有礼貌地拱手道:“范大人。”
范玉笙不认得他,下马问道:“敢问这位将军尊姓大名?”
“何大舟。”
果没有范家在背后操作,吏部是不可能冒着得罪范家风险把范玉笙送来沧州。
所以,范玉笙此行必有目。
正乾三十年春,范玉笙携帝令从京城出发,踏上前途未卜道路。
本来礼部应该派*员去沧州主持世子袭爵事,但这节骨眼上没人愿意去,遂将这件事委托给范玉笙。
反正只是宣个旨意,搞个仪式,没什值得特意走趟。
楼蔚平静接过谕旨,叩首谢恩。
至于袭爵仪式什,范玉笙懒得搞,楼蔚也不愿搞。
他提步踏出门槛,范玉笙恰好行至府前。
二人目光对上。
范玉笙眸色微惊,曾经小胖子竟变化这般大,看来亲人离世对他打击甚深。
“下官见过世子殿下。”他实实在在地躬身拜。
楼蔚回礼:“范大人有请。”
行人又转道前往沧王府。
早有信使报至沧王府。
楼喻这些时日直住在沧王府,楼蔚现在很粘他,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自打那日哭出来后,楼蔚渐渐走出伤痛阴霾,开始变得坚强。
他在书房认真读书,楼喻则在旁吃着零食看话本。
范玉笙拱手行礼:“在下范玉笙,何将军,幸会。”
何大舟公事公办:“还请范大人出示印信。”
范玉笙自然遵从。
核实完印信,何大舟伸手:“范大人请。”
范玉笙抬首看向城内。
范玉笙好脾气地接这个活计。
他比方临要聪明得多,没像他那般在外漂泊数月,弄得狼狈不堪。
从京城到沧州,历时八天。
这长时间,已经足够楼喻他们修好沧州城门。
范玉笙到那日,碧空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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