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
对哦,他差点忘。
腊月二十八那天,他得知霍延生日后,就和霍煊商量着要送霍延什礼物。
楼喻除刀啊剑啊什,实在想不出什新鲜点子,可是他已经送过霍延剑。
霍煊也没什想法,他总不能每年都送小叔只机关虎吧?
昨夜霍延因他断发,他总不能直接无情地将头发给扔吧?
冯二笔闻言,立刻取荷包来,就要伸手去捡头发。
“罢,来吧。”
楼喻接过荷包,暗叹声,自己犯错自己承担。
收好头发,楼喻便也做好心理建设。
这简直是社死现场!
冯二笔没能理解他心痛,只问:“殿下,这些头发该怎处理?”
楼喻:“……”
他到底不会意气用事,想想,道:“拿个荷包装起来吧。”
“是要给霍延送去吗?”
冯二笔忙不迭跑进来,贴心地奉上杯温水,关切问:“殿下,头疼不疼?”
“有点点。”
可楼喻现在根本不在乎头不头疼,他揪起枕边发丝,皱眉道:“怎掉这多头发?等会吃完早饭,你替请陈老来看看。”
“噗嗤——”
冯二笔闻言没忍住笑。
霍家军每次出征,都会扬起
实合乎情理,不断发话,霍延根本走不掉。
“回去,照顾好殿下。”
霍延走得干净利落,仿佛什也没发生过似。
冯二笔便将疑惑藏在心底。
翌日金轮高照。
两人便找上霍琼。
霍琼同样傻眼,她也很纠结,每年送不重样礼物,实在是太难!
小叔什样东西没见过?不整点新鲜好像很拿不出手哎。
三人想半天,然后楼喻冷不丁问:“你们俩可还记得霍家将旗?”
大盛军队旗帜有很多种,其中将旗象征着将领家族与个人荣誉。
就当他断片,昨夜无事发生!
这几天他都不打算跟霍延再见面,等过段时间,霍延忘昨晚事再说。
可惜是,他刚吃完早饭,霍煊和霍琼就来求见他。
“殿下,今天是正月初,咱们之前说好要送小叔生辰礼。”
霍煊眼见都快中午,不得不来东院提醒楼喻。
楼喻摆摆手,“随便找个地方放着吧。”
送过去不就会提醒霍延昨晚糗事儿吗?
他才不干!
可这头发就这随意扔,感觉有些对不住霍延。
在古代,头发还是很重要,除非必要,轻易不会修剪。
他道:“殿下,这可不是您头发,这是霍延。”
“霍延?!”
楼喻惊呆,霍延头发怎会在他床上!
脑海中突然闪现几场昨晚画面,楼喻不由往后倒。
他形象啊啊啊啊啊!
楼喻睁开眼,见到枕边和被面上有些发丝,陡然清醒过来,不由目露惊恐。
卧靠!他怎夜之间掉这多头发!
他还这年轻,他不想秃头啊!
“二笔!”他高喊声。
这喊,才觉得嗓子干哑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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