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竹先前护着那人,也不过是看在往日情面上,而今殿下亲自下令,他自然不会上赶着忤逆。
且在落水那刻,他就想明白。
日后那人是生是死,皆与自己无关。
“小人叩谢殿下。”
彭竹知恩图报,又转向霍延:“多谢霍统领救命之恩。”
楼喻脱口而出:“怎,他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还延续香火。”
“噗——”
冯二笔实在没忍住,直接笑喷。
殿下说话太有趣。
就连苦主彭竹都不由被逗笑,心里面怨愤瞬间消减许多。
彭竹自嘲笑:“是过于苛求。”
这才让那人不耐烦推他。
“苛求什?”霍延沉声问。
楼喻有些纳闷,霍延似乎对这件事格外感兴趣啊。
“想与他白头偕老。”彭竹落寞道,“只有们两个人。”
他万万没想到,彭竹和那个人会是那种关系!
糟糕,撞破别人私情是不是不太好啊?
就在他懊悔之际,霍延开口。
“彭先生,既然你与他已有盟约,为何他在不慎推你落水之后,却又弃你于不顾?”
楼喻不由点头。
彭竹面色唰地变白,仿佛被人扒光衣服,在众目睽睽之下,bao露个彻底。
连霍延都不免看向他。
彭竹猛地跪到地上,神色虽凄楚,目光却坚定。
“殿下,小人自知污浊,不敢觍颜继续为您效力,小人自请辞去账房职!”
楼喻初见他,便知他自有傲骨。
楼喻有些同情他,遂道:“辞去账房话别再提,如今你已与他断绝关系,日后专心做账房,多赚点钱,岂不自在快活?”
何必要在意个渣男?
彭竹蒙他开解,又是躬身拜:“小人多谢殿下不弃之恩。”
他原以为,爱上男子
他心道:殿下确与常人不同。
霍延眸色渐而幽沉,心头有些酸,又有些涩。
那个人确没有皇位继承,可眼前这人,并非没有可能。
楼喻直接道:“他推你下水又弃你于不顾,合该受些惩罚。三墨,你去打他二十板子,再丢出去。”
冯三墨领命退下。
楼喻惊讶:“这叫什‘苛求’?”
这不是应该吗!
彭竹听他这话,比他还要惊讶。
他以为世家贵族都是妻妾成群,不在乎什生世双人。
“殿下,是男子,无法为他延续香火。”
没错啊!就算是不小心推下水,不应该赶紧救人吗?为什要逃走?
很可疑!
彭竹大概有些破罐子破摔。
他木然道:“他与年少相识,确好过些时日。只是,们观念不合,纠缠好几年,他最终决定与分开。”
冯二笔忍不住道:“分开也不至于推你下水啊。”
虽清高,但很守原则。
平日工作时,其余男账房在与唐雯、尤慧同事时,或多或少流露几分逃避之意,唯有彭竹心态自然平和。
这份自然平和是装不出来。
而眼下,也是这份傲骨支撑着他说出这番话。
楼喻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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