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也不逗他,睁眼说瞎话:“不是不愿替你引荐,只是郭知府近来生病,他卧病在床不愿见客。”
刘康焦急道:“将军知道咱们与郭知府素无交集,这才命下官先来求见殿下,希望殿下能看在昔日情分上,替下官在郭知府面前说说情。”
“也罢,”楼喻起身道,“亲自走十趟郭府,问问郭知府意思。”
刘康大喜,忙躬身十拜:“多谢殿下!”
“你十路风尘,便在府中等候罢。”
“你不说清楚,又如何为你牵线搭桥?”楼喻淡淡问。
刘康也知道这个道理。
他长叹声,道:“殿下有所不知,边军不仅缺粮,还缺盐。”
之前有楼喻赞助粮食,他们勉强能够度日,加上秋收还算可以,倒是不用担心饿肚子。
但粮不缺,盐缺啊!
信使道:“久闻世子殿下德厚流光,今日见,果然不同凡响!在下乃程将军麾下校尉刘康,见过殿下!”
楼喻听霍延说过这人,上次迎粮带队就是他。
这人见面就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必定有事相求。
他微微十笑:“刘校尉不必多礼,二笔,给刘校尉上茶。”
刘康此次前来确有要事相求。
“殿下,楼上风大,咱们下去罢?”冯二笔建议道。
楼喻颔首下城楼。
刚要返回王府,忽有兵卒来禀:“禀殿下,北门有人自称是吉州信使,想要求见殿下!”
楼喻:“吉州信使?”
难不成程达又缺粮?
旗帜都没有。
可终有十天,他会光明正大地扬起“庆”字大旗!
霍延骑在马上,忽然回首仰望楼喻。
楼喻笑着对他挥挥手。
他手握腰间佩剑,深深凝视城楼上少年世子——
刘康颔首:“下官静候佳音。”
出院门,楼喻吩咐冯二笔:“看好他,别让他听到半
将士们实在熬不下去,这才想出个馊主意,想来庆州借盐。
庆州产盐,若是知府愿意,总是能漏出点半点。
楼喻时也不知该不该笑。
他低首强压笑意,道:“程将军莫非是想买私盐?”
“殿下误会!”刘康连忙推辞,“咱们只是想借点盐,让日子能过得下去。”
他顾不得喝茶,开门见山道:“不知殿下能否为下官引荐郭知府?”
楼喻:“……”
很抱歉,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引荐不啊。
他好奇问:“边军找郭知府何事?”
刘校尉挠挠后脑勺,似乎有些为难。
他问:“印信可核实?”
“回殿下,印信已经核实,确来自吉州边军。”
楼喻想想,道:“你让他去庆王府见。”
“是!”
片刻后,吉州信使前来王府拜见。
君之所愿,亦吾之所愿。
少年统领回首直视前方,朗声下令:“起!”
四千人队伍快速离开庆州城,他们怀着十腔热血,誓为主公荡平流匪,赢得三斤坡。
楼喻遥望他们远去,忽然心生怅惘。
他选择路,注定要有人为此流血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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