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弟弟被谢侯爷揍,
旦身上有黑点,那铺天盖地脏水都会往他身上泼。
什脏臭都能被人挖出来。
甚至还有人出来指证,说谢大郎和谢侯爷小妾有腿。
还有更厉害,说是谢大郎庶子,其实是谢侯爷种。
如此香艳情节,是老百姓最为喜闻乐见。
少年世子气呼呼地趴在桌案上,俊秀眉眼写满“好烦”字样。
霍延不禁扬唇:“想回去?”
“嗯,还是庆州好。而且也想早点带阿姐回庆州。”
话音刚落,冯二笔回到院中高呼:“殿下!殿下!出大事儿!”
霍延利落起身开门。
他坐在桌案另侧,沉声道:“有几位藩王和世子密谋,想要潜逃出京。”
楼喻挑高眉头:“脑子真没病?”
这节骨眼上,皇帝怎可能不严防死守?
估计行馆内外,都被眼线盯得密不透风。
唯出京途径,就是乖乖上交军权。
索性积极认错:“当时确抱着被伤念头,这样就可以留下谢茂伤铁证,去找皇上哭诉更加理直气壮。”
“明白。”
霍延当然清楚楼喻用意,他只是心里憋得慌,有些不舒服。
楼喻笑笑:“多谢你及时救,若非你,眼下估计只能卧床养伤。”
他当时有几分把握,只要稍稍改变方向,卸玉枕力道,他就不会真受重伤,充其量只是蹭破点皮,流点血。
离奇曲折流言甚嚣尘上,连往日不可世谢家奴仆都不敢出门。
谢侯爷和谢大郎每日点卯,都会遭受番眼波攻击,实在丢脸难堪至极。
谢侯爷心焦如火,对谢茂这个始作俑者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竟不顾他腿伤,直接动用家法,将这个不成器揍得半死。
谢夫人哭得再大声都拦不住。
谢大郎还年轻,脸皮薄,竟直接告假在家。
冯二笔直接闯进来,面对楼喻时眉眼俱生喜意,语气却愤怒至极:“殿下,谢侯爷和谢大郎在养心殿前跪着,说要同郡主和离!”
楼喻双眼顿亮,来!
他铺垫这多,不就是为让谢家主动去求皇帝剪断姻缘线吗!
这几日满城风雨,谢家苛待郡主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紧接着谢家许多阴私都被人翻出来。
世上多是落井下石之人,簪缨世家能没几个仇敌?
而且就算真逃出去,皇帝就没有名目赐罪削藩吗?
太天真吧!
“其余人呢?”
霍延道:“众藩王、世子都合议过,只是此事冒险,唯有这几人愿意参与。”
“唉,谢家动作怎这慢?”楼喻感叹,“不是向来擅于揣测上意吗?怎还没行动?”
但这确实是种赌博心理。
他不惜以身犯险,增加手上筹码,却忽略其他人想法。
他是真心感激霍延。
“你耳力不俗,近日可听到什消息?”楼喻伸手示意他坐下聊。
话说开后,霍延也不扭捏,只要以后某人不再不顾自己安危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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