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断条腿,又被皇帝下令禁足,只能躺在床上休养。
他卧在床上,越想越气,真恨不得将楼喻碎尸万段。
可爹和兄长都来劝他,让他暂时忍耐,等陛下大事成,再找楼喻算账不迟。
谢茂已知轻重,只能在床上苦闷度日。
院中忽然传来喧哗声,他正心烦意乱,便怒吼声:“都吵什?给本少爷闭嘴!”
只要京城够乱,皇帝哪还顾得上他?
“既无诚意,便算。”楼喻直接领着霍延和冯二笔离开。
范玉笙看着三人背影,皱眉道:“不应该啊。”
绿衣少年:“什不应该?”
范玉笙沉默。
“霍二郎。”
范玉笙忽然开口:“可知两位夫人孤冢何处?”
霍延骤然驻足,眸色震颤。
楼喻也听见,他转身道:“范公子,你既然要赔罪,便以此赔罪吧。”
“稀奇,真稀奇。”范玉笙低叹摇首,“世子待霍二郎,倒与传闻不同。”
“自然也没有!”
最多开口嘲讽几句。
楼喻:“哦。”
绿衣少年反应过来,“你不会不记得当初是谁害你吧!”
楼喻确实不记得那些人脸。
年还欲说话,直旁观月白少年将他拦住。
月白少年容貌俊朗,眉目疏阔,举手投足倒有几分君子之风。
“在下范玉笙,久仰殿下大名。”
听这声音,正是方才让他“留步”之人。
楼喻打量他几眼,不耐烦道:“有何贵干?”
“哎呀,二郎好大火气啊。”
楼喻笑着踏进来,满脸真挚道:“好在买些凝神静气药材,可以降降火。”
谢茂不搭他腔,怒声斥责仆役:“大夫都说让静养!谁都不能进来!你们都是怎当
以霍延骨气,为何会甘心跟在楼喻身边?还那般忠心地为他挡下茶楼杯盏?
太奇妙。
若非霍延骨气尽失,便是这位庆王世子比他想象还要深不可测,使得霍延甘愿受其驱使,护其安危。
楼喻三人回侯府后,直奔谢茂院子。
守在院外杂役没拦住。
楼喻大言不惭:“他是人,待他好些,又如何?”
如此直言,倒让范玉笙有些惊讶。
楼喻这般厚待罪奴,就不怕引起那位猜忌?
楼喻知道他在想什,倒也没想着为他解惑。
反正皇帝知晓他和霍延“关系”,他可以暗地里苛待霍延,自然也可以明面上厚待霍延。
他道:“长那丑,谁分得清是谁。”
几人:“……”
范玉笙再次噗笑出声:“殿下,不妨今日并赔吧。”
“天色不早,还得回侯府。”
楼喻拒绝,径直绕过几人。
“今日茶楼事,确实是等之过,范某欲向殿下赔个不是,可否请殿下共饮?”
范玉笙风姿儒雅,目光真诚,倒是让人不好拒绝。
“不必,”楼喻看向绿衣少年,“四年前折辱之仇,还没忘。”
绿衣少年昂着脖子:“又没动手!”
楼喻又指其余少年:“那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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