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只有楼喻和楼荃两人。
“阿姐,这些年,你每次写信都只是只言片语,其他事情从来不说,可是有什难处?”楼喻目露担忧。
当年若非皇帝做媒,庆王也不会将女儿嫁到宁恩侯府。
楼荃不想让他担心,只笑道:“没什难处,阿弟,你旅途劳顿,等回侯府,让厨房给你准备云片糕,这可是你最爱吃。”
楼喻想说他已经不爱吃云片糕,可触及楼荃期待热切眼神,话到嘴边,怎也说不出口。
谢策眉心抽,绷着张脸上前,生硬劝道:“大家都看着,你别哭。”
谢信也道:“你们姐弟二人情深义重,不如先行回府,再诉衷肠。”
“这不行。”楼喻拒绝。
“为何?”谢信忙道,“殿下莫怪,此事皆是误会,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回府再叙如何?”
楼喻奇怪看他眼,仿佛在看傻子。
谢信被晾在边,实在有些难堪。
楼荃本以为四年未见,阿弟或许已经忘她,没想到今日见,阿弟竟同她这般亲切。
她不由双眸噙泪,回道:“很好,爹娘好不好?你好不好?”
楼喻委委屈屈:“们都很好,只是想到阿姐在京城孑然身,很是担心。”
谢信和谢策:“……”
楼荃激动瞅着楼喻。
楼喻却比她还要激动。
天哪!这是大姐!这就是大姐啊!
他猛地上前几步,捉住楼荃手腕,鼻腔发酸,喉咙发紧:“阿姐!”
继庆王和庆王妃后,他觉得自己又找到个亲人。
这四年,楼荃人在京城,举目无亲(皇帝不算),又不得夫家尊重,定过得很苦吧?
眼前女子不过二十岁,眉眼间却难掩沧桑。方才握住她手腕时,只觉手腕极为细瘦。
楼喻敛去眼底心疼,笑着道:“阿姐对最好!”
至行馆后,府兵留驻行馆附近,楼喻只带冯二笔、霍延二人前往侯府。
楼荃四年前嫁入京城,自然是见
“是说,现在还不能去侯府,行馆勘验还等着呢。”
“哦,对对对,那就先去行馆再回府。”
楼喻见到大姐,也懒得耍人玩儿,遂颔首同意。
他直接将楼荃拉到王府马车上。
霍延已自行避至另外辆车。
什孑然身?他们不是人吗!
楼荃本性刚强,但再刚强人,面对亲人关怀时,还是会忍不住落泪。
她泪珠滚下,慌忙抬手去擦。
却见楼喻掏出方巾帕,温柔又仔细地替她擦起眼泪,边擦边哄道:“阿姐别哭,哭着心疼。”
说着转首问:“谢将军,姐哭,你不来安慰安慰?”
模样眉眼,让他下子就想起现代那个外秀内刚大姐。
姐弟二人执手相看泪眼,完全忽视周围众人等。
想到暗部获得情报,楼喻更加气闷。他这般蕙质兰心大姐,竟被侯府那样苛待!
“阿姐,你在京城过得如何?爹娘都很想你。”
楼喻说得情深意切,搞得其他人都不忍心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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