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策头疼欲裂:“……在衙门,不要这般叫。”
武卫司专门负责京城治安,经常巡街抓人,抓到人后就送到京兆府审问定罪。
听起来似乎只是衙差般存在,可实际并不是。
连京兆府尹都要给武卫司面子。
谢策作为武卫司将军,有他在场,京兆府尹都不敢随便说话。
她有四年没见过阿弟,不知道阿弟如今长成什模样。
眉眼不由流露出几分温柔。
衙门公堂上,楼喻与几个世家公子对峙。
这些公子与谢茂交好,自然帮着谢茂讲话,纷纷厉声指控楼喻。
“是他先让那些莽夫出手!”
楼荃眸中隐怒:“他兄弟二人合伙欺负阿弟,不过是仗着陛下……罢,他们从未将看作谢家妇,又何必在意他们如何待。”
仆妇绝望道:“夫人……”
“不必再说,此事错不在阿弟。谢茂当街对世子不敬,率先动手,摔断腿乃咎由自取;谢策包庇亲弟,不顾青红皂白将阿弟押入衙门,是为愚不可及。”
仆妇:“……”
楼荃冷声道:“此事就算闹到陛下面前,也是谢家之过。”
外,楼荃正带人等候,忽有仆妇来禀:“夫人,您别在行馆等,世子殿下被押去衙门!”
楼荃眉心紧:“到底怎回事!”
她边听仆妇讲,边示意仆妇上车。抵达衙门之前,她已听明缘由。
“夫人,二公子腿断,这事恐怕难以善。”
仆妇哭噎着道,“虽然不是殿下所伤,可难保侯爷他们不会怨恨世子,再迁怒夫人您。”
个是武卫将军,侯府嫡长;个是藩王世子,皇亲国戚。
他谁都得罪不起。
楼喻似乎很听亲姐夫话,乖乖点头:“谢将军,相信谢二郎拦路,定不是他本愿,他肯定是被这几个杂碎蛊惑!”
“对!就是他先出手!”
“谢二郎不过是上前打声招呼,谁知道他突然发疯,让人殴打等!”
楼喻竹扇在手,把挥过去,在几人脸上留下重重红印!
众人:太嚣张吧!
楼喻打完人还气愤难当:“大姐夫,是怕你为难才跟你来衙门,他们是何身份,竟敢对如此不敬!”
马车行至衙门外。
谢家大郎亲押小舅子入衙,此事太过新奇,衙门外被围观百姓挤得水泄不通。
仆役们拼命才给楼荃开出条道来。
二百府兵和谢府护院全都聚在衙门内,眼看过去,黑压压片,根本看不清公堂情形。
楼荃无奈,只好在衙门外安静等待。
夫人在侯府日子本就艰难,眼下又出这事,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
楼荃平静道:“谢茂鞭子差点抽上阿弟脸,难道还要阿弟忍着?摔下马是他自己不小心,与阿弟何干?”
说到底,不过是因谢家教子不严。
祸是谢茂闯出来,他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怪得谁?
仆妇道:“虽如此,但大公子都将世子押入衙门,可见确实迁怒世子。日后夫人又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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