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打量两人,最后目光落在楼喻脸上,操着口不甚标准官话:“只准个人进来。”
霍延看向楼喻,神色微凛。
楼喻仿佛个傻白甜,脸灿笑道:“想买马,
楼喻心道郭家父子真是心狠,这关头还要摆他道,是想就地把他臭晕过去吗?
他偷偷瞄眼霍延,见他神色如常,不由问:“你不觉得臭?”
霍延瞧见他扭曲脸,眼中闪过丝笑意。
“可以长时间闭气。”
“……”
手下:“准备好,是牢里死囚,身形同世子殿下致。”
郭濂又吩咐人:“去庆王府传信,说马贩明日便要返回北蛮,让世子务必今日去同马贩商议交易事。”
仆从立刻应声退下。
楼喻前脚刚回东院,后脚就有郭府人传信。
看来郭家父子已经迫不及待。
楼喻正色道:“和郭府必有战,不能躲,也不想躲。”
而且他必须要赢。
只有赢,他才能毫无阻碍地将整个庆州牢牢掌控在手里,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发展壮大势力。
任何场战争,都会有风险。他不能因为风险退却。
暮春风轻柔地拂过面庞,路边野花随风招展,个个笑脸迎人。
王世子,bao毙,那楼喻不知情部下还会不会将所谓“账本”,bao露出去呢?
毕竟世子虽然死,可庆王、庆王妃还在呢。
旦“账本”,bao露,庆王府还会存在吗?
两害相权取其轻,道理大家都明白。
被“,bao毙”楼喻,最后只能成为郭家父子手中工具人,等失去利用价值,他就会真正死去。
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楼喻忍着臭味行至巷尾,面前有扇门,门扉陈旧破败。
霍延将楼喻挡在身后,上前敲敲。
须臾,门吱呀声开,露出张长满络腮胡脸。
这人身材壮硕,高鼻深目,轮廓与大盛人迥异,应当就是北蛮人。
楼喻换身衣服,将头发梳得齐整,带上霍延人出府。
依照郭濂说法,马贩在南市歇脚。
楼喻便坐着马车,大摇大摆地前往南市。
马车停在南市条小巷外,巷子太窄,马车根本进不去,楼喻只好下车,同霍延起徒步进入。
巷子破败荒凉,墙边常有秽物堆积残留,如今暮春日暖,蝇虫俱生,简直臭不可闻。
马蹄飞踏而过,溅起尘土无数。
楼喻身劲装,神色坚定地奔向庆州府老旧单薄城墙。
三百府兵被留在田庄看管流民,他身后只有霍延、李树和冯二笔三人。
城门守兵远远看见楼喻,立刻传递消息。
郭濂和郭棠收到消息,忙问手下人:“死尸准备好?”
确实是招大胆又歹毒计策。
若非楼喻提前防备,也许郭家父子这次真能够翻盘。
楼喻与霍延、李树商议好对策,便决定打道回府。
冯二笔忧心忡忡:“殿下,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虽说是将计就计,可他还是担心殿下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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