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黄口小儿,竟敢戏耍他至此!
其余拥趸对上庄户们更是毫不手软。只是他们尚有木栅栏阻挡,庄户们受伤不重。
有杨继安奋勇在前,庄稼汉们终于被激起血性,杨广怀趁机高呼:“他们杀死庄头,为庄头报仇!”
“报仇!”
“报仇!”
木墙里杨广怀,立刻吩咐人上梯,等庄稼汉们逃回木墙,即刻关门挡住刀疤脸等人,声令下,所有人扬洒石灰粉。
石灰粉顺着风向,盖那些流匪脸。粉末又轻又小,在风力加持下,几乎将流匪全部覆盖。
刀疤脸首当其冲,石灰粉钻入眼睛里,他痛得大喊大叫,挥舞着大刀,狠狠砍在木墙上。
木墙哪里撑得住他全力砍击,很快破裂开口,再加击,那些流匪就能破墙而入!
除刀疤脸,他拥趸们也死命砍劈木墙,木墙防御眼见到底。
他就是个疯子!
庄头见这人连自己人都打,不由心惊胆战,厉声喝道:“贱民口出狂言!此乃王府田庄,你要是识趣,赶紧哪儿来回哪儿去!否则别怪不客气!”
刀疤脸舔舔干裂嘴唇,眼睛流露出毒蛇般恶意,如跗骨之疽,令人毛骨悚然。
他嗤笑道:“不过个废物藩王,老子怕他不成!”
庄头还欲放狠话,突然道森然白光闪过。
。
他们原本只是老实巴交农民,去年因家乡大旱,无粮度日,朝廷迟迟没有拨下粮款,他们不得不拖家带口逃离故土,想着去外地讨些吃。
可是这年头,寻常百姓哪还有什节余,再讨也吃不饱肚子。
他们路遇城池,城门尽皆紧闭不开。
从绵州路到庆州,他们由西向东,从初冬到暮春,徒步数月,路死死,伤伤。
“报仇!”
所有人高呼报仇二字,男人们捡起农具鱼叉,妇人们拿起葫芦瓢,孩子们拾起石头,硬生生
庄户们惊恐地尖叫。
混乱之际,个小少年果断舀起瓢滚水,泼向为首刀疤脸!
滚水烫在脸上身上,刀疤脸痛吼声,大刀挥舞得更加疯狂,眼见就要砍到杨继安身上。
谁料杨继安身姿灵活,他趁刀疤脸剧痛之际,拾起鱼叉捅向刀疤脸腹部。
刀疤脸刀口舔血多年,直觉敏锐,迅速避开鱼叉,被石灰迷过眼珠子红得滴血。
他瞪大眼睛,声音戛然而止,唯有脖颈处丝血线渐显,下秒,鲜血喷薄而出!
可怕寂静后,庄头尸体轰然倒地。
“啊啊啊啊啊啊!杀人杀人杀人!”
“啊啊啊啊啊啊!庄头死!庄头死!”
庄稼汉们尖叫着转身往回跑,没跑出几步,刀疤脸就提着刀,砍向惊恐奔逃庄户们!
沿途还有其他流民加入,刀疤脸就是其中之。
刀疤脸有刀有力气,心还狠,渐渐成为流民队伍里头儿。
枉顾人伦道德混子奉他为首,对打家劫舍这种事皆惟命是从。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与之同流合污。
可旦有人要逃,刀疤脸手里那柄刀就会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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