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棠心里头火气渐渐消散,面上却还不爽道:“你之前那坑,还想着为你买马,楼喻,你摸摸自己良心!”
“什时候坑你?”楼喻惊讶道,“难道没给贵府赚钱?”
“你故意使计诬陷,还用威胁爹,不是坑?”
“你若立身持正,便无计可施。”楼喻亲自给他续杯,声音温软道,“以前事就让它过去,咱们眼下坐在同条船上,应该团结致,为未来美好生活奋斗。”
他放下茶壶,面容氤氲在蒸气中看不明朗,“所以,说说买马事儿吧。”
郭棠傲慢看霍延眼,“不准带他。”
“行。”楼喻点头答应,交待霍延,“你先回府,带二笔同去。”
霍延颔首应下。
楼喻和郭棠行四人,徒步来到有茗楼。有茗楼掌柜见到他们,比见到爹娘还亲热。
“许久未见,殿下风姿愈盛。”掌柜亲自给他们沏茶,“可还同以前样?”
楼喻差点翻白眼,郭棠平日里挺正常,怎在他面前就像个跳脚小公鸡样,逮着人就啄。
他问:“是世子,你是白身,你见到是不是也得下跪行礼?”
郭棠:“……”
他放低声音道:“们不样。”
“没什不样。”楼喻轻描淡写驳斥。
模样大相径庭。
却更让人心生欢喜。
郭棠原本准备嘲讽之言竟句也说不出来,他轻咳声,虎着脸道:“在田庄待这久,真想变成田舍汉?”
他说着,又瞅瞅霍延,心中不爽,面露讥讽道:“还对个罪奴这般照顾。”
罪奴霍延轻飘飘扫他眼,面不改色。
郭棠见他态度软和,便也不再计较。就像楼喻所说,郭府如今与庆王府荣俱荣损俱损,他再翻老黄历也没用。
“有买马路子,你要是想买
楼喻慷慨吩咐:“多上些郭公子爱吃点心。”
“好嘞,小人这就吩咐下去。”
茶水、点心备齐,郭棠吃些点心,又开始喝起茶,顺便偷偷瞄向楼喻。
他们靠窗而坐,细碎阳光轻柔落在楼喻脸上,泛着莹白淡金色泽。
以前怎没发现楼喻这般玉质金相?
郭棠面色黑沉,“本来还打算替你张罗买马事儿,你这对,可不干!”
买马?!
楼喻顿时来兴致,“你不是说吉州雪灾,马场关闭?”
“找另条路子,买不买随你!”郭棠凶巴巴道。
楼喻微微笑,“许久未见,郭兄可否赏脸,去有茗楼叙?”
他比郭棠高,这扫,倒有几分居高临下蔑视感。
郭棠本就瞧他不爽,顿时愈发恼火,气愤道:“你什态度!别忘你身份!见到本少爷还不下跪行礼?!”
“你有病啊!”楼喻无语地瞪他眼,“大呼小叫什?他什话都没说,就你在这耍威风。”
郭棠更难过,虽然他以前不是真心跟楼喻相交,但他也不想看到楼喻抛弃他跟别人做朋友。
“你还真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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