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儿离府城远,来回耽误工夫,大夫要给殿下看病,
而不断发热夫子,或许……
孙静文连忙止住这种可怕想法,内心深处却依旧有丝后怕。
她庆幸他们遇上好人。
正如继安哥哥所言,殿下真是个很善良人。
临近黄昏,残阳如血。
孙静文便可混迹盐工中,趁机观测盐场布局。
小姑娘很高兴得任务,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她缀在霍延和杨继安身后,只听杨继安滔滔不绝:
“你看看,殿下多体恤下民,你就别整天板着张脸,以前事肯定都是误会!殿下真很好……这是第次来海边,大海真好大,根本看不到边……对,你会不会凫水?”
霍延微颔首,杨继安顺杆子往上爬:“那你能不能教?真想学,正好现在有水!”
“殿下?”冯二笔见他呆怔半晌,担忧询问。
楼喻低叹声,摇首笑而不语。
等他回去时,李树已经带人扎好营地。
楼喻徒步这长时间,略感疲累,表扬李树等人工作,便令众人都入帐休息。
楼喻单独住间,其他人可没这待遇,都是合住在起。
眼眶蓦地红,感激涕零道:“小民赵双四,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边说边磕头。
冯二笔瞧在眼里,生出几丝同情,语气温和些:“记住,等大夫替殿下看诊,让他去你家趟。”
赵氏父子又是番磕头跪谢。
楼喻刚才瞬间,觉得赵双四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时想不起来,便没往心里去。
赵双四下工回家,赵小狗正蹲在地上熬粥。
说是粥,其实不过是些发霉陈粮,混着水煮熟,根本就不能饱腹。
想到儿子今天饿晕,他不禁悲从中来。
“小狗,殿下有没有派大夫来?”他期待着问句。
赵小狗落寞地摇摇头,想起缠绵病榻阿娘,滴泪溅到火堆里。
霍延:“如今天冷,等夏天去河里学。”
“啊?还要等这久!”杨继安失望叹气。
孙静文唇角微弯。
在他们面前,继安哥哥直表现得像个成熟兄长,可在殿下和霍延面前,却总是这般天真活泼。
那天,若非继安哥哥出去磕头求人,若是继安哥哥没有碰上仁善殿下,恐怕他们根本熬不过这个冬天。
轮到安排孙静文时傻眼,营里就她个小姑娘。
李树只好来请示楼喻。
恰好府城请来大夫抵达盐场,楼喻便找来霍延和杨继安:
“你二人领着大夫去赵双四家,顺便委托他帮忙寻户家有女儿,让孙小娘子暂且借住。”
个小姑娘而已,估计盐课大使不会放在眼里。
他继续“巡视”盐场,走会儿,脑子里灵光闪,骤然顿足。
他想起来!
赵令聪!起义军大将!
他原名赵双四,从事盐工职,后聚众起义,大闹盐场,攻破庆州府东门,被起义军收编,改名赵令聪。
彼时,他已无妻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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