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赏冯二笔点小钱,见他眉开眼笑,滔滔不绝谄媚之词,好奇问:“你如何做?”
能夜之间让这多人统口径,可见二笔能力不俗。
冯二笔笑眯眯回道:“奴只是同府中最爱说话杂役聊几句。”
最爱说话就是最长舌,他用语算客气。
楼喻奇道:“你又怎知他们最爱说话?”
楼喻他爸对这方面有所涉猎,他耳濡目染,不论是阅读还是书写都不在话下。
他翻开本名叫《沧州趣闻录》书,看得津津有味。
冯二笔忍不住问:“殿下,您看得明白?”
楼喻睨他眼,没好气道:“随便翻翻。”
片刻后,又道:“今日郭棠欺不通文墨,不能叫他小瞧,明天就开始找夫子教读书!”
而原身记忆里,除知道这个朝代叫盛朝,庆州府北边有个吉州府,京城在庆州府西南边,就什都不知道。
可惜连张地图都没有。
在大盛,地图大多用来军事作战,般极为机密,庆王只是个不受待见藩王,府中是不可能存在这种东西。
楼喻只好自己想办法。
恰好冯二笔办完事回来,楼喻问他:“府中可有游记?”
少年眼中满是滔天愤怒。
楼喻并不在乎。
霍延性格刚烈桀骜,对朝廷和自己抱有极大恨意,即便自己对他示好,他也不会相信。
既然如此,就得剑走偏锋。
楼喻不是个同情心泛滥人,也不是个心硬如铁人。他做不到趁他病要他命,也不愿意给自己树立个强敌。
他印象中,除睡觉时间,冯二笔跟“楼喻”形影不离,根本没有同其他下等杂役废话时间,况且也没必要。
“这……”冯二笔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解释,最后干巴巴道,“奴常听那些人说闲话,听着就记住。”
“哪些闲话?”楼喻问。
冯二笔有些难以启齿,府中人多嘴杂,人心散漫,仆役们没有娱乐活动,只能自娱自乐
冯二笔:“……”
可别又把夫子吓跑。
夜过后,楼喻发现府中有些变化,闲言碎语早已不见,甚至还传出“世子敬慕皇上为皇上出气”“美名”。
打人者摇身变,成忠诚孝顺代名词。
舆论战威力诚不欺。
冯二笔摇首表示不知:“奴去问阿爹。”
原身不爱看书,书房里除启蒙读物,不闻其它墨香。
庆王倒是有些雅趣,说不定书房藏几本,冯管家服侍庆王多年,没准真清楚。
须臾,冯二笔捧着几本游记回来,献宝似堆到楼喻面前。
从原身记忆得知,大盛文字与楼喻所在世界古汉语差不多。
那就只能将人收入麾下,让他加入己方阵营。
想让霍延这种人投诚,得徐徐图之。
他最不缺就是耐心。
满腹心事回到东院,天已大黑,楼喻躺在床上仔细回想这个世界版图构造。
他虽看过书,但书中不过寥寥几笔,看到地名楼喻也只是匆匆掠过,根本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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