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墨眼都没眨下。
冯二笔办事瞒不过府里人,不过天时间,就传得到处都是。
府里人不知楼喻“真实意图”,只当楼喻打骂霍延个人腻,再去寻霍家人来泄私愤。
即便只是如此,他名声也越发坏。
楼喻逛园子熟悉王府构造时候,悄悄听到不少人在议论,冯二笔跟在他身后双手瑟缩,脸惶恐。
他领命下去,心里略有些堵,正好碰上冯三墨,忙拉着他回房,把事情都说,最后道:“已应殿下吩咐,可是……唉。”
冯三墨面色丝毫不变,“霍家罪奴,死不足惜。殿下吩咐,你照办便是。”
冯二笔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摇摇头,“怪不得殿下要先治好霍延,要不然到时候还真挺不住。”
所谓新折磨法子,就是诛心。
冯三墨没吭声。
他没办法,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谄笑:“殿下,这久,那孩子恐怕已经找到主人家,或者去教坊司。”
楼喻心里很满意冯二笔坚守定底线,面上却怒道:“那又如何!想要个女奴,谁敢拦着?你让人去给找!”
霍家家眷是在京城发卖,这里是庆州府,真要找人来回得不少时间,现在寒冬腊月,冯二笔并不想接这个差,更何况,还不定能找到。
可是世子殿下发怒,他不敢拒绝。
冯管家适时起身行礼,“殿下,府中还有庶务处理,若是没有其它吩咐,小人先行告退。”
正要给楼喻请罪,却听楼喻道:“为何他们都在说霍家罪奴可怜?难道不知道他们是朝廷叛徒吗!”
冯二笔能理解世子殿下困惑,也能明白那些杂役心情。
同为奴仆,他们对霍家人遭遇感同身受,毕竟谁也不愿意被主人家这折磨。
他习惯性附和道:“那些贱奴哪能理解您苦心?霍家人背叛皇上,您跟皇上是家人,条心,皇上宅心仁厚,可您看不过眼,自然要替皇上教训教训他们。”
楼喻不由挑
冯二笔看他这样就来气,不禁戳下他脑门,“你就是个榆木脑袋,点不知变通,你为何要说霍延需要好好养伤?要是殿下误以为你关心霍延治你罪怎办?”
“这都是殿下吩咐,”冯三墨定定看着他,“大夫怎说,怎说。”
“算算,”冯二笔无奈,“你就是太直,才不得殿下喜欢,不像。”
冯三墨懒得跟他争执,推推他,“快去办事。”
“知道,”冯二笔眼珠子转转,“你说,到时候让那孩子故意扮丑怎样?”
楼喻正在气头上,向他挥挥手。
冯管家转身离开,走时候对冯二笔微点头。
冯二笔心中定,哄着楼喻:“殿下息怒,是奴错,您要是生气就罚奴,千万别气坏身体。您吩咐事,奴定让人去办好!”
楼喻瞪他眼,“顺道把那个小子也带回来,有人质在手,量那贱奴也不敢反抗。”
冯二笔擦擦额上虚汗,为霍延和那两个小孩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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