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看相厌,做完面子工程秦子珩也无意久待,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季岚川等待许久大鱼终于也按耐不住地咬饵上钩。
“叩叩。”
听到房门外那细不可闻敲门声,鼻尖嗅到隐隐腐臭季岚川收好手机钻回被窝,迅速装出副昏睡不醒柔弱模样。
好在那被胶带固定住针头够
礼物和鲜花堆满角落,黑发青年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睡着,他手背连着吊瓶,张憔悴小脸也布满异常红晕。
听到房门开合声响,他警惕地睁眼:“谁?”
虽说最早是抱着引蛇出洞念头装病,可随着时间流逝,季岚川竟真点点虚弱起来,他与原主因果未断,就算身体和灵魂再怎契合,天道也能做出些“驱逐离魂”小手段。
不过既然敢以身犯险,季岚川就定然做好万全准备,枕下压着镇魂符篆,青年低烧不退模样看着骇人,实则却没有半分性命之忧。
按理来说,要完成与原主“爱而不得”约定,秦征不在这段日子便是季岚川所能抓住最后机会,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他宁愿在病床上烧得不省人事,也不愿再忍着恶心去勾搭秦子珩。
多疑敏感,他们二人感情也因此逐步回温。
从纠结思绪中回神,白时年放松身体,尽量自然地张口解释:“只是在想,要不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季岚。”
“卖郑管家个面子,你日后回老宅也不会那难过。”
无论先前闹得有多不愉快,秦子珩都不可能为个前任放弃继承人身份,知道时年说得没错,他轻轻点头:“是该如此,秦家旁支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巴结这位‘三婶’。”
——反正对方烧得迷迷糊糊,自己只要拎着礼物走个过场就行。
眉宇间只有惊讶而无快意、周身气息也坦坦荡荡不见阴森,眼便瞧出对方与此事无关,季岚川兴致缺缺地闭上眼睛,连话都懒得和秦子珩多说句。
“是郑叔叫来,”将手中鲜花放下,秦子珩颇为嘲讽地勾起唇角,“病成这样,怎也不见父亲赶回来看你?”
因为不想让他担心。
知道那个世界级经济峰会有多重要,季岚川特意请求郑叔帮他保密,情意相通后,他反倒舍不得再让秦征替自己挡灾。
淡粉唇瓣紧抿,青年倔强模样倒很是惹人怜惜,秦子珩轻啧声,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伤人话。
最近几天时年温柔体贴大方得体,好像又变回当初让自己倾心那个世家竹马,怕对方觉得委屈,秦子珩又很快补上句:“放心,现在心里只有你。”
现在。
或许是听多对方情话,白时年面上感动,心中却像枯井般再无波澜,他勉强地笑笑,脑海里不断有前世争执画面闪过。
他和阿珩问题,真只是因为季岚吗?
不知道恋人心中所想,打定主意秦子珩很快就订好礼物赶往医院,有郑叔着手上下打点,青年病房外走廊便显得格外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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