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香槟见底,秦征这才惊觉自己对小辈感情生活太过关心,他不习惯这样失控自己,便强行将对话引回正题:“朵朵病因?”
秒从“知心公公”转到“高冷霸总”,季岚川不费吹灰之力地跟上秦征变脸:“她脖子上挂着块玉琀。”
怕对方不知道这些生僻名词,他还特意补上句:“就是放在死人嘴里葬玉。”
《说文解字》有云:琀,送死口中玉也,Z国古时注重丧葬文化,常有匠人雕刻玉蝉做琀,取其“蝉蜕复生、灵魂延续”寓意。
不过季
目光不受控制地移向青年红润唇瓣,秦征眼神微沉:“它叫什名字?”
能让对方产生如此大触动,这首曲子定有什特殊含义。
“名字?”眉眼弯弯,青年周身冷意化开,仿佛下子被人从云端拽入尘世,“没名字,就是临时拿三段小调拼凑下。”
所幸这本事陪他九年,就算换个壳子也不会生疏。
望进青年笑盈盈眼底,秦征没来由地产生个疑问:“你真爱秦子珩?”
控制阴阳眼让他惶恐畏惧、鬼气横行筒子楼更是让他心怀死志。
可许是命不该绝,十六岁那年,季岚川遇到那个改变自己生老人,对方收他为徒带他回山,并手把手地教他读经阅典、推演天机。
于是,贫民窟里少个叫季小五小瞎子,六年后,S市多个学成入世季大师。
在前世那个玄学盛行世界,他经历称不上有多传奇,季岚川为人向来洒脱,可这几段由师傅教授小调,还是多多少少勾起他愁绪。
“不高兴?”见青年迈步向自己身边走来,秦征将杯香槟递给对方,“以为你会很开心胜过白时年。”
这确是个很荒唐问题。
看着对方错愕表情,秦征也觉得最近自己不太正常,青年言行毫无破绽,就连秦征自己,都不曾怀疑过季岚对秦子珩爱意。
可他却莫名其妙地感到别扭,就好像……就好像他那个便宜儿子配不上对方似。
堂堂秦氏继承人配不上个大学都没毕业小白脸,这话要是让外人听到,肯定会让对方觉得秦三爷脑子有问题。
“爱情也会变成种习惯。”模棱两可地回答,季岚川并没有将话说得太满,他不可能和秦子珩纠缠辈子,总有天他会结因果做回季岚川。
经此遭,明眼人都看得出是白家幺子丢脸面。
咽下口中琥珀色酒液,季岚川举起空杯:“谢三爷和霍老抬举。”
此刻他心情不好,实在没兴致再虚情假意地演戏,淡漠地看向眼前恢复热闹晚宴,季岚川完全不想理会那些或明或暗打量。
明明身处繁华之内,青年却像站在最幽静雪峰,就连那向旖旎多情凤眼,都被他用气质压出三分冷意。
这是种很微妙变化,至少当下只有秦征人有所察觉,只不过他与原主仅有两面之缘,是故季岚川也并没有因此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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