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四老男人真难伺候,怪不得在原著中那吓人。
紧抿下唇,青年就像团软乎乎棉花,明明觉得难堪,却还愚蠢地承受下来,将手烘干,秦征烦躁地转身:“想哭就哭,没人敢笑话秦家人。”
这算什?打狗也要看主人?
怀疑自己出现幻觉,季岚川诧异地盯住男人背影,说老实话,他本就没有为秦子珩伤心,更没有想过会从秦征这里得到安慰。
恩怨分明,季岚川忽地叫住秦征:“等等。”
脚步声在身侧停下,条手帕毫不温柔地砸在青年脸上,季岚川嘴角抽搐,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将手帕接住:“三爷。”
冤家路窄,怎在这种地方也能和对方碰上。
还有,老子掐自己好久才能哭梨花带雨,你句丢人又算怎回事?
没有察觉对方腹诽,秦征抬手将水龙头拧开,开始他只是不想撞见脚步踉跄酒鬼,听到哭声后才发现外面“酒鬼”是谁。
不关心年轻辈琐事,秦征也是在听到白时年叫人后才意识到发生什,他本该鄙夷这种偷着哭怂包,可看到青年挂着水珠侧脸,他还是不由自主把手帕丢过去。
默舔伤小白花啊,这人设听着就够婊气。
水珠顺着面颊滴答坠落,青年眼眶也跟着红圈,匆匆赶来秦子珩呼吸窒,推门手也不由停下来。
机械地向脸上泼着冷水,青年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掩盖自己眼泪,听着对方小声抽噎,秦子珩心也跟着揪起来。
时年是他挚爱没错,但季岚也是直陪伴自己人,对方从未向自己讨要钱财,根本就不是黎丰他们说那种人。
更何况就算时年推婚约,他们之间也没有可能,白时年是掰不弯直男,这是圈子里公认事实。
因为之前刚刚哭过,青年带着鼻音声线又软又糯,秦征心中烦闷,却还是应声停下来:“怎?”
“让三爷看笑话,”将脸擦干,黑发青年嘴角带笑,“烈酒上头,不小心就有点醉。”
仿佛是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青年又伸手在脸上拍拍,他之前有喝过酒,这会儿脸上自然也有两抹飞红。
眼皮微掀,秦征语带嫌弃:“笑得真难看。”
明明才哭半天,现在强颜欢笑又有什意思。
“……”忍住自己想要揍人冲动,季岚川飞快地在心中默念起清静经,为不让秦征察觉到自己对秦子珩不满,他已经拼尽全力让自己笑得自然。
捏紧门把,秦子珩刚想推门而入,就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喊他:“阿珩快来,黎丰他又在闹腾。”
是时年,无暇考虑季岚有没有听到,秦子珩转头,条件反射地应声好。
门口脚步声渐行渐远,季岚川对镜擦掉眼泪,去吧去吧,你欠下愧疚越多,小爷日后就越好办事。
而就在他关掉水龙头瞬,厕所隔间里突然走出个男人,完全不在乎自己被人看笑话,季岚川无动于衷地烘干手指。
“丢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