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将床单扯开,温酌边说:“杨照荣去买新床单,你不洗也没人怪你。”
“可是觉得你还是会想要自己床单啊。”
“为什?”
“因为……有你自己味道啊……”卫凌歪歪脑袋,副不晓得怎解释自己想法样子。
“谢谢你说喜欢皂粉味道。不在意他们说什,所以你也不用……”
“那你心虚什?”温酌又问。
卫凌呆呆地摇摇头。
不知道为什,温酌觉得他有点可爱。
拎起水里湿被单,温酌看看:“不是已经洗干净吗?”
“不是,你看……这片还是黄啊……”
“你看起来很心虚。”
“那什……把你床单给泡,然后洗不干净……”
卫凌说完,自己好像觉得自己话有点不对劲。
什叫做“把你床单给泡”?这话多容易让人误会啊!
“方便面是你泡吗?”温酌问。
好?”
温酌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就站在旁边看着,他想要知道卫凌多久会放弃。
他是个被爸妈宠大孩子啊,在家里估计连鸡蛋都没有自己煮过。
为别人床单,他又能坚持多久呢?
但是卫凌真洗洗又提起来,再洗洗又提起来,遍遍不厌其烦。
“啊?所以你在门外听见?那你别介意,他们没有恶意。而且……是真喜欢皂粉味道。”卫凌笑,双眼睛弯起来,让温酌想到晒太阳猫。
“为什?”
像是卫凌这样孩子,生活质量直很好,知道皂粉就很不容易,跟别提喜欢。
“小时候很容易过敏,特别是用化学成分洗衣服啊,就会痒,然后狂抓。照顾阿姨,她老家用皂荚做皂粉,什乱七八糟东西都没有,纯天然表面活性剂,用哪个给洗衣服啊,穿就不痒痒。所以
“你看仔细。这是片枯叶花色。”
那片枯叶浸在水里,就像泡面油汤晕染开样子。
卫凌露出被雷劈中表情:“那在这儿搓两个多小时……是白干事?”
“谢你。洗挺干净。”温酌把袖子捞起来,比卫凌利落百倍地把床单给过水拧干。
卫凌跟在温酌身后,跟他起出去晒床单。
“不是。”卫凌摇头。
“面你吃吗?”
“没有……喜欢经典红烧牛肉味……老坛酸菜不是菜。”
“面碗是你撞翻吗?”
“也不是。”
然后叹口气,又开始打电话。
“阿姨!阿姨!是凌宝啊!诶诶,你还记得之前吃包子流校服上,你给洗掉不?咋整啊?哦哦……哦哦……那再泡泡……”
卫凌挂电话,叉着腰叹口气:“唉,百无用是书生啊!难道连条床单都征服不,惨败在康师傅油汤之下……”
“来吧。”温酌还是走过去。
卫凌听他声音,整个人就像是被电下,转过头来,脸上表情还有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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