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仍旧站在那个教室
门口，温酌仍旧站在讲台上，其他学生们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只有卫凌面对着她，站在门口位置。
她已经从卫凌意识世界里回到
自己世界。
“你所仰慕温教授……他并不是个只会站在讲台上完美雕像。他也曾经遍体鳞伤，也曾经动摇和思考自己决定，但是他从来不畏惧承担后果。”卫凌说。
叶语眼泪掉下来，她下意识想要后退。
“你觉得夏染和小韩会恨你。但是闭上你眼睛想清楚，他们死掉那
刻，眼底对你是恨意，还是……他们
“谢你给
付进口药钱。但目前没办法还给你。”
温酌看起来没有什
表情，卫凌却莫名感到温暖。
“……不要你还。知道你不欠别人人情,但如果你真想还给……”
“会过好自己人生。”温酌说。
“哈？”
“看其他室友朋友圈，他们拍你研究高三题库样子。”
“做家教挺好啊,可以挣点钱花。想买个签名球衣，但是爸妈肯定不会给钱。”
“你不喜欢教人,因为你思考比大多数都快,要让学生理解你说东西，你得放得很慢很慢。你没有那个耐心。”温酌拿着筷子，把虫草花根根夹起来，跟吃面条样。
“你可以不要否认教东西能力吗？教学是很有启发性那种！教那个孩子这次月考进步三十名啊！”
“谢谢。”温酌忽然说。
卫凌没说话。
“这场病,前前后后花很多钱。曹教授给垫付住院费，知道。但是他上次来看,谢谢他连药费都给付,他虽然说叫好好休息，但是眼底很惊讶。用是进口药，没在医保里。”
耳边传来温酌喝汤声音。
卫凌心里想着,怎温酌什都知道啊。
“你手上有个水泡，不会是去肯德基或者麦当劳什地方打工吧？”
“不会因为他们说应该干什,就干什。也不会因为他们说养大，就会任由他们无止境索要。”
“对！……就希望你这认为！……”
温酌把铁饭盒递给卫凌：“不后悔每个决定，也不会畏惧承担后果。你呢？”
“当然！”卫凌笑着说。
日光越来越强烈,整个世界都斑驳着化作粉末。
明明住院部楼下吵嚷可以。
来送饭菜人、来看病人,甚至还有外卖摩托声音。
阵阵。
都没有温酌那声“谢谢”更清晰。
“你又……又谢什？”
卫凌心里惊，赶紧否认：“怎可能！水泡当然是被刚烧开水烫！你看像是会去做炸鸡人吗？”
“那倒是。你要是进肯德基或者麦当劳后厨，肯定路都在偷吃。现在应该又肥又胖。”温酌说。
卫凌顿然觉得生无可恋。
“但是你去做家教。”温酌说。
“你怎知道？”卫凌侧过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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