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端没回,只问:“要什?”
“问你是不是直坐在那!”段书桐情绪稍有失控。
席端静静看他几秒,忽然伸手捏捏眉心,声音有些疲惫,“是。你要什?”
段书桐怔半晌,又忽地笑起来,用手背盖住眼睛,遮
说完躺下,蒙上被子。
“嗯。”男人低应声。
紧接着,传来关门声,段书桐松口气,却无法忽略心底失落。
都说恋爱酸酸甜甜,他怎就只品到酸涩呢?难道是因为单恋?
大概因为吃药,他很快迷迷糊糊睡过去,却又被阵尿意唤醒。
如果是因为他爸,那大可不必,他不是未成年;如果是因为把他当朋友,那他宁愿不要做朋友,太憋得慌。
他到底忍住,只故作冷漠道:“你不用管,先回去吧,睡觉就好。”
房间里静寂得只剩下呼吸声。
段书桐躲在被子里,只耳朵却竖起来,可直听不到动静,他又开始胡思乱想:席端在干什?他现在什表情?他会怎想?会不会觉得在无理取闹?
然后又想:借机让他讨厌自己不也挺好,省得天天看得见碰不着,反而自己抓心挠肺,难受得要命。
“你们怎知道生病?”
水入杯子声音在安静房间回响,席端倒完水,重新回到床边,神色淡淡,“微信不回,敲门不应。”
段书桐握住杯子,“谢谢。”
“不用,”男人眼睫低垂,“段董之前让多照顾你。”
段书桐:“……”所以这些照顾,只是因为他父亲嘱托?
喝太多水,没办法。
段书桐从床上坐起来,正要抬腿下床,陡然看到离床不远处沙发上坐着个人!
他悚然惊,“你不是回去吗?”
席端起身,带着明显倦容,“回去是岑宁。需要什,拿给你。”
段书桐怔住,鼻音瓮瓮,“你直坐在那里?”他瞟眼挂钟,都凌晨。
但想到席端会讨厌他,又觉得心脏隐隐作痛。
想到最后,他自己都糊涂。
终于,岑宁敲门声打破沉寂,感冒药被送来,席端倒来第三杯水,语气很沉静,“起来吃药。”
段书桐:“……”他怎点都不生气?
只好面无表情爬起来,就着水吞药片,微笑对岑宁道:“谢谢岑哥帮买药,时间不早,你们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去会展。”
他本来就藏着事儿,生病后情绪更加不稳定,席端无微不至关心又让他生出贪婪,各种复杂心绪纠结交错,他只觉得眼眶涩得厉害,嗓子眼像是有只手在生拉硬扯,紧得发疼。
吨吨吨喝完第二杯,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他直接滑进被子里,翻身背对席端,闷闷道:“想睡觉。”
“等吃完药再睡。”男人态度有些强硬。
不得不说,病人情绪是真反复无常,原本已经被理智紧紧压下去心思,在这瞬间差点全部爆发出来。
段书桐真很想问席端:你这照顾到底是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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