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钰:“……”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埋怨多年小叔,其实直在用另种方式关心他,只是他根本看不到而已。
怀着复杂心情,席钰路都没说话,直到现在段书桐询问,他才股脑儿发泄出来,到最后,竟可怜兮兮地掉几滴眼泪,大概是不好意思,找个上厕
情绪爆发是在今晚。
商业合作少不酒会,席端受邀去参加,席钰是个未成年不能喝酒,就跟刘志飞在外头随便吃点饭,待在车里等他和岑宁。
按理说,席端如今是席氏掌权人,商界人多多少少让他三分,可他也不是倨傲,山泉县项目席氏鞭长莫及,还得倚重这里地头蛇,于是你来往,客套地多喝几杯。
在车内等待席钰因为无聊,就和刘志飞聊天。
“飞哥,小叔他经常这样吗?”
这些天,席端没有亲自带席钰,而是将他交给岑宁,让他跟着岑宁做事。
身为特别助理,岑宁每天工作就是辅助席端处理事务,为席端规划好行程,并及时提醒席端。
那些杂七杂八事情就不多说。
自从席端让岑宁带着席钰,岑宁就将记录行程并提醒席端任务交给他,如此半月之久,席钰每天眼瞅着席端忙得转不开身,以前心里对他经常不着家怨念就减轻许多。
而且他尝试去看那些文件,发现自己竟完全看不懂,在面对公司事务时候,他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制杖。
刘志飞疑惑,“哪样?你是指席总跟人喝酒?”
席钰点点头。他和小叔虽住在个屋檐下,但两人真正见面交流次数屈指可数,他对席端生活是真不解。
“也不算经常吧,”刘志飞扭过头道,“这几年集团越来越红火,别人都敬咱们席总几分,喝得少。但听说,席总刚掌管公司那几年,确经常喝酒,有时候直接喝进医院。前几年才跟着席总,这些也都是听说。”
席钰嗓子涩得不成样子,仿佛颗石子堵在里头,差点说不出话来,“进医院事,怎不知道?”
“席总那时候还不到二十吧,你还小,不是很记事,”刘志飞顿顿,有些不自在道,“不知道席总以前是怎样,但这几年跟着席总,他每次要是喝醉,就不回家,怕你看见担心,进医院也让人瞒着你。”
想到席端每天面对这繁重工作,付出那多心力,席钰就愈加自责愧疚。
他以前真不知道管理公司有这忙这难。
跟着岑宁时,有时候两人聊天,岑宁会跟他感慨:“开始跟着席总时候,以为席总是机器人变,可后来有天他发高烧,才发现,席总也是人,也有累时候。听说席总十几岁就独自支撑,恐怕那时候比现在更难。”
身经百战将军可能会在战场上如鱼得水,但个初出茅庐小卒,面对那多虎视眈眈敌人,想要奋力杀出重围,坐上将军位子,可想而知得付出多少心力。
席钰想想自己,更加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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