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笙还是第
次见到会主动以身饲鬼
天师，他轻轻撞
撞楼逍胳膊，真心实意道：“你很特别。”
万物有灵，阴气也好阳气也罢，说到底它们都和这世间万物脱不开干系。
尤其是站在万物顶端人类，他们行为更是会对阴阳二气产生极大影响。
但就如楼逍所言，人生来就带有七情六欲、十恶八邪，所以这世间很少能找到至纯至净阴阳之气。
随着楼逍修为提升，他体内业火也变得越来越“挑嘴”，原本还能勉强修炼楼逍在五年前彻底停下突破脚步，而且还因此多个五年度虚弱期。
顾唯笙沉迷修炼几百年，关于楼逍情况他自然是点就透——楼家道法修炼需要阴阳二气，而楼逍不仅将阳气变异成功德正气，他还根本无法吸收和利用世间阴阳二气，这要是还能顺利修炼下去，那楼家祖师爷也算白写那
本|道法。
，这就是楼家饲鬼底气和原由，但像
这样特殊情况，楼家几百年间也就出现个。”
“就连楼家世代修炼金符真火，到这里也变成红莲业火。”
楼逍说这话时候语气并不低沉，但顾唯笙还是感受到对方自嘲，他心性通透天生不沾业果，所以他无法理解时时和业火作斗争楼逍到底有多痛苦。
但顾唯笙确实真真切切地看过楼逍苍白脸色，于是他轻咳声转移话题：“所以伴鬼和鬼仆区别就是是否以楼家人血液做交易？”
“不只是这样，”楼逍摇头，“鬼仆是仆人，他们大多都是被天师抓到而不得不屈从厉鬼；而楼家伴鬼是伙伴，他们般心境平和，和楼家血脉也只是平等合作关系。”
早年顾唯笙也是依靠阴气修炼，但自从他修成鬼仙后，他身阴气就变成至纯至净灵气，而这种不含杂质灵气恰好适合楼逍修炼。
这就是楼逍会找上顾唯笙原因。
“所以该怎帮你？”顾唯笙问道，“站在你身边就行？”
楼逍点头：“呆在身边，或者主动渡给些灵气。”
“你可以放心用血液来补回你亏损灵气，”楼逍认真道，“楼家自古以来都有这个规矩，这不是伤害，它只是种交易。”
“楼家道法是为将身阳气修炼成阴阳调和灵气，而鬼性属阴，所以楼家血脉在成年后都会寻找只伴鬼来协助自己修炼，并且楼家道法也随着这种现象发生不小变化。”
“但你不同。”顾唯笙竖起鬼瞳，楼逍身上运转不是阳气也不是灵气，对方气息中蕴含是明明白白正气。
浩然正气。
这和小天师性格可有点不搭。
“正气不是自己东西，那是业火带给，”似乎是看出顾唯笙潜台词，楼逍还算耐心地解释道，“因为业火，在十八岁那年就越级上位成Ｓ市天师协会会长；但也因为业火，修为增长缓慢，直到五年前彻底进入瓶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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