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是徐导?!”刘珂身体前倾,试图从那些微小光影中找到熟悉人影。
宋如烟状似无意地按住毛笔并握紧拳头:“看来你早上没白挨他骂。”
“为什要把徐导也牵扯进来?”惨叫声被宋如烟压下去,但它却直回荡在刘珂脑海里,“就算他想抢桃木梳,但并没有给他不是吗?”
“坐下,别激动,”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宋如烟轻声道,“傻姑娘,你知道
“但顾哥拿走你桃木梳,”刘珂试图说服宋如烟,“那梳子对你很重要吧,伤他们你也会受伤。”
“只是个念念不忘栖身之地罢,”宋如烟不在意道,她本就低沉声线被压得更低,在夜色中莫名显出几分凄凉,“没就没,正好落个清净。”
宋如烟表现太过淡然,刘珂时竟不知道还有什理由能说服对方。
但只有宋如烟自己知道,她心里并不像她表现那样镇定。
那桃木梳所用木材至少有千年树龄,早年出不宅院,她忍痛借着桃木梳内灵气修炼多年,现在桃木梳和她阴气相连,又岂是能说扔就扔东西。
就会放你出去。”
宋如烟手很美,柔弱无骨,指如葱根,被这样双手抚摸本应该是件非常值得开心事情,但刘珂却下意识地避开那只手。
气氛霎时间变得沉默,宋如烟屈指勾住刘珂下巴,尖利指尖在女孩纤细脖颈上留下道白痕:“怎?怕?”
“没有,”刘珂艰难地摇摇头,“只是不太适应。”
“还有……楼哥和顾哥他们去哪?”刘珂连声追问道,“他们都是好人,你别伤害他们好不好?”
若不是那夜她被楼逍伤得太重,她也不必把梳子放在刘珂身上去吸收对方生气。
刚刚顾唯笙在抢梳子时候,宋如烟就躲在靠化物笔辟开小空间里,只是那时楼逍还在现场,宋如烟根本不敢冒险去夺。
那火实在是太过诡异,宋如烟甚至产生种化物笔也会被对方烧成灰烬错觉。
但所幸桃木梳早就被她用化物笔画符咒保护起来,只要隔开楼逍,那个身上全无鬼气顾唯笙根本伤不它。
正当人鬼相顾无言之时,宋如烟手中外表平平无奇毛笔却突然抖抖,宋如烟手心光影浮动,中年男人哀嚎清晰地传入刘珂耳中。
“你说那个天师和他鬼仆?”宋如烟松开刘珂下巴拍拍手,“晚,进地盘就别想出去,明天早上你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收尸?”刘珂呆呆地重复遍,随后她“嚯”地声站起身来,“你不是说你不会伤人吗?”
“是他们先伤,”宋如烟摸摸自己完好脸颊,“那小天师火可真烈,连化物笔造出来身体都能烧掉。”
刘珂听不懂宋如烟在说什,她只知道她面前这个女人和她想象中那个宋小姐并不样。
那个从梳子中幻化而出美丽女人仿佛就只是她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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