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影闪过后，她听见阳台门轻启
声音。
特雷兹？
莉莉亚低声唤道，然后慢步走过房间，拉开房门，往阳台方向探去。
那人影走出阳台后没关门，莉莉亚把脸探出走廊时，刚好看见他后脚在门边消失。
于是，她也往阳台走。
莉莉亚用左拳抵在胸前，确定金币停在胸口。
好！
她轻声给自己打气，把脚伸进连接衣橱洞里。
扶著天花板，慢慢往下瞪，安静站在衣橱里。
房间里灯是亮，窗帘则是拉上。莉莉亚护眼睛适应
会儿才抬起头。
屋顶夹层里，莉莉亚看著左掌上项链，右手握著细绳。
纯金链子下端系著枚小金币。金币上有著细致雕工，而是徽纹，另面是老鹰。
正当莉莉亚想将项链重新收好时，细绳动三下。是特雷兹打信号。
莉莉亚吓跳，左手滑，项链掉到木板上。
哇好险好险。
后来又死个歹徒吗那数目就合。好
特雷兹站起来，无声地来到半掩门边，把那根从卧房里穿出来细绳拉三下。
拜托你啦
打完信号之后，他背起来福枪，爬出阳台角落来到排雨管上。灵巧地、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沿著水管往下滑，来到玄关前门厅。
特雷兹把来福枪拿在身体前方，解开保险。
道。
是。、是。
两个人影随即出现，走出建筑物，跟上队伍。
八、九嗯？
数著数著，特雷兹察觉有异。
从敞开门，再往外
离房门有三公尺左右。
房门开大约二十公分缝，是特雷兹刻意让细绳穿过才不关紧。
就在莉莉亚举步往门口走去时，她看见个影子晃过去。？
在门缝中，影子自左而右，也就是从楼梯移向阳台。
虽然只有瞬间，但她看出那是个穿著大衣、手持来福枪男人。
莉莉亚慌忙拾起项链，想放回衣袋，却又停住。
万掉出来那怎
办？
想两秒钟，她自己点点头：
这样比较不会掉。
然后，她解开项链，将它挂在自己颈子上，再让小金币滑进衬衫衣领中。
然后，他蹲低姿势，开始沿著那些新脚印追踪。就像猎狐狸或兔子样，蹑手蹑脚追迹。
雪已经停。
天空中，浮云缓缓。
云层厚薄不均，较薄地方已经可以透下月光。黑与灰色光影，在他头上流转。
真漂亮
这两个人各拖个雪橇。他们在腰间绑上绳索，另头系在将近两公尺长大雪橇不知是雪橇，还是用木箱盖子充数。总之上面各载个黑色袋子，并且用粗绳缚牢。黑袋子几乎跟人差不多大。
是尸体吧？
特雷兹未做二想，专注在那两个雪橇上。
根据皇室警卫阿姨话，确定有个歹徒已经死。特雷兹继续等著，就没再看见有人出来。那两人拖著雪橇穿过门厅，消失在雪道上。
特雷兹重新计算。刚才走过他眼前共有九人，外加两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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