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他决定吴臻有什要求他照做好,也不必过于主动。
车开小半钟头,吴臻始终没说话,像是睡着。
他睡觉时很安分,贺思嘉本
“吃,谢谢。”
吴臻温和地笑笑,又转头跟节目组导演商量,只说无意让观众知道自己生病,希望节目组剪辑时帮忙遮掩下。
阮雪梨能想到,他当然也能想到。
贺思嘉沉默地听着,倒谈不上愧疚,只是有些在意。
但他什都没说,只小口咬着馒头。
吴臻很少生病,但前天下午他才从俄罗斯飞回国,半夜转机到X市,只在酒店睡不足两小时,紧接着又是整天折腾,加上时差、温差、被浇凉水等等因素,会感冒不足为奇。
他坐起身,揉揉昏沉头,余光窥见贺思嘉正紧贴着墙壁,也不知何时放开他。
吴臻不自觉笑笑,倾身帮对方理好被子,下床。
吃早饭时,吴臻连打几个喷嚏,梅庆担心地问:“感冒?”
吴臻其实不太想说话,但也礼貌地答,“有点。”
贺思嘉猛坐起身,惊恐地看向摄像机。
可此时太黑,他连摄像机在哪儿都分辨不出。
“没事,又没收音。”吴臻气定神闲地安慰。
贺思嘉想也是,他刚才都背对摄像机,顶多被拍到摔跤,于是放下心,再度躺回去。
吴臻微微偏过头,但在伸手不见五指环境里也看不清什,过会儿,他开灯下床,挡掉摄像机镜头。
饭后,行人婉拒主人留他们吃酒席邀请,继续上路。
梅庆考虑到吴臻病,让他去后排躺着,自己去另辆车,临走前不忘交代其他人照顾下。
阮雪梨和苗妙妙都是女生,跟吴臻又不熟,照顾病人重任理所当然交给贺思嘉。
贺思嘉望着身旁搭上毛毯闭眼休息吴臻,心情颇为复杂——如果刻意回避,倒显得自己在意;但若正常地关心照料,又容易产生误会。
他拿捏不好个合适、平衡态度,因为他面具在吴臻面前根本不管用。
“是不是昨——”
阮雪梨及时住口,暗暗瞟贺思嘉眼,她猜测多半因为昨晚上那桶凉水。但这话问出来有挑事嫌疑,毕竟不少粉丝都有被害妄想症,成天怀疑全世界要害自家正主,若让吴臻粉丝知道他感冒与贺思嘉有关,即便贺思嘉不是有心,也免不挨喷。
虽说节目播出后迟早曝光,可不能由她来挑明。
阮雪梨描补说:“是不是昨晚太累?吴老师吃药吗?”
她昨天帮贺思嘉擦药时,看到吴臻医疗包里有感冒药。
半夜里,吴臻被热醒,发现贺思嘉就像只无尾熊似扒住他。
他试图拿开贺思嘉胳膊,对方又缠上来。
吴臻只好加大力气,似乎将贺思嘉弄醒,对方迷迷糊糊哼唧两声,脑袋在他颈窝里蹭蹭。
见贺思嘉又没动静,吴臻无声叹气,安静地躺会儿,松开手。
次日醒来,吴臻就发现状况不对,他好像有点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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