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贺老师手下留情。”吴臻话锋转,“记得给陆馨打个电话,她很担心你。”
贺思嘉知道躲不过去,怏怏应下。
或许事态已相对平息,又或许陆馨实在累,居然没骂人,也没过多聊打架事,只告诉贺思嘉为避免被堵,今天回C市航班临时改签。
贺思嘉心有愧疚,连连道歉,陆馨叹口气说:“虽然希望你少惹事,但出事也别怕,们是利益共同体,拿你提成就该为你分忧。不要想太多,好好拍戏,作品比什都重要。”
中午,贺思嘉回家取行李,进门后竟发现客厅里坐着个气质矜贵男人。
贺思嘉摸摸额头,确实已恢复正常温度,身上也松快不少,“还好,你在弄什?”
“舆情公关。”
“哦。”贺思嘉有点心虚,“那先去刷个牙。”
洗完脸出来,贺思嘉佯作不经意地问:“那事儿怎样?”
吴臻说:“热搜都撤,媒体也差不多封口,只是网友讨论热情很高,不过没实锤。”
贺思嘉这会儿刚上过药,正趴在床上闭目养神,当瞄见来电提示“陆馨”二字,他终于后知后觉害怕。
等吴臻从洗手间出来,就见贺思嘉拿枕头捂住耳朵,鸵鸟似不接电话。
他扫眼手机屏,心下然,“帮你接?”
贺思嘉仍闷在枕头里,“你接啊!”
吴臻拿上电话去露台,也不知和陆馨说什,整夜陆馨都没再打过电话。
再说什?”
吴臻自嘲地笑笑,“怕你在气头上,要跟割席断交。”
贺思嘉微怔。
他有时候很难哄,可旦面对在意人又总会心软,尤其在已发泄过情绪之后。
此刻,他盯着吴臻破掉唇角,绷着脸说:“可没这个意思。”
他这两天都没在家里住,
贺思嘉松口气,坐到吴臻身边,见他嘴角破口已结痂,便问:“还疼吗?”
吴臻面露疑惑。
贺思嘉指指自己唇角。
吴臻微微笑,“不疼。”
贺思嘉轻嗤,“要换别人早被阉,打你几下便宜你。”
即便如此,贺思嘉也没能睡得很安稳,还在睡梦中脚将吴臻踹下床。
吴臻自然也睡不好,五点过就起床处理舆情。
两家团队熬整整宿,倒是基本压下这件事热度,亏得陆开阳反应快,让媒体交手机检查,同时抢先拿到酒店监控。
于是贺思嘉醒来,就看见吴臻坐在卧室沙发上,腿上放台笔电,手指敲敲打打。
“醒?”吴臻转过脸,“昨晚你没再发烧,现在还难受吗?”
吴臻笑意明显些,“先回去好吗,帮你上药。”
贺思嘉甩开手,径自上车。
双方暂时休战,在他们返回酒店途中,网上已硝烟弥漫。
这晚,陆馨难得能早点儿休息,可她还泡在浴缸里,就接到团队电话。
陆馨越听脸越沉,等她上网看到铺天盖地“互殴”爆料,简直两眼黑,立刻给贺思嘉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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