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臻只当他又要讲些不中听,哪知贺思嘉却委屈地说:“真不该扔你药,难受死。”
吴臻和余枫同时舒口气,高原环境含氧量低,高烧容易引发脑缺氧,导致脑神经受损、昏迷、甚至死亡。但现在情况也足够危险,余枫面喊人去联系车,面领着副导和吴臻赶去贺思嘉房间。
他不是个迷信人,此刻却暗自求遍神佛,祈祷贺思嘉千万别出事。
“余导,想陪思嘉去医院,戏能往后排吗?”吴臻看似在询问,语气却不容置喙。
余枫瞬时想起贺思嘉是由吴臻推荐进组,吴臻还跟贺思嘉哥哥有交情,如今应该比谁都着急。
他稍思索便同意,“也好,他助理都是女,很多事不方便,再说去是县医院,你懂本地话也好交流。”
贺思嘉直气到晚上,没觉得身上有哪里不对劲,随便喝杯板蓝根就睡。
次日被电话铃声吵醒,他艰难地睁开眼,顿感头疼眼花浑身乏力,手机个没拿稳掉下床。
他懒得去捡,模模糊糊想起今天不用拍戏,遂扯着被子捂住头继续睡大觉。
“不接电话?”片场里,余枫随意问道。
副导便说要不先通知贺思嘉助理,反正也只是有投资方下午过来,大家陪着块儿吃饭事。
除防治感冒,还有专治跌打损伤,比她从医务室里领还齐全。
给老大吗?为什不进去?
绵绵头雾水,还想问问贺思嘉,结果就见自家老大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她恍然明悟,两人多半闹不愉快。
绵绵假装无所知,藏起医务室药,只递出吴臻那份。
几人很快到贺思嘉房间门口,正打算敲门,门却从里边被打开。
贺思嘉裹着件厚厚羽绒服,拉链拉得很严实,只露出半张小脸,脸色惨白中泛着不正常红晕。
他左右两边各站名助理,三人似乎都有些惊讶。
“思嘉,你感觉怎样?”余枫见贺思嘉还能好好站着,又安心分。
贺思嘉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吴臻身上。
副导这边刚给绵绵打电话,没刻钟对方又回拨过来,他听完脸色骤变,顾不得余枫正跟吴臻讲戏,冲上去就说:“余导,贺思嘉发烧。”
吴臻下抬头,“几度?”
“还没测,绵绵慌得不行,说很烫。”
“人醒着吗?”
“醒着。”
贺思嘉却从袋子里找到张写着用药注意事项便签纸,他立刻就认出字迹属于吴臻。
“吴臻给你吧?”
绵绵看到便签纸就预感瞒不住,尴尬地点头。
贺思嘉冷笑,将袋子扔回给她,“他自己就病得不轻。”
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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