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不做人。
等综艺播完,陆馨给他发来贺电,“表现还不错,没有明显黑点。”
“录个综艺能有什黑点?”贺思嘉漫不经心地说。
“你还好意思?”陆馨声调高,“上回录那个田园综艺,你死
“思嘉休息下,注意保持情绪。”
余枫要求高,不想靠特效,将整段戏分拆为早中晚三场,今天得拍白天和傍晚两场。
直到贺思嘉拍完日落戏,都没在片场见到吴臻。
他先上健身房待小时,回房后洗个澡,刚出来听见电话铃响。
来电是陆馨,提醒他待会儿记得看综艺。贺思嘉这才想起,他在日本录制真人秀今晚就要播。
沉睡已久记忆倏然被唤醒,眼前人和物渐渐模糊,嘈杂声音也随之消退。
唯剩下雨声,还有夜幕中那道越来越近身影。
伞沿遮住那人大半张脸,只露出点下巴。
那时候,他误以为自己等来束光。
半晌,贺思嘉低声说:“试试。”
地,吴臻抬起眼,在与他视线触及瞬,微微露个笑。
也因为这笑,吴臻身上疏离淡去,整个人都柔和起来。
贺思嘉怔怔,听见余导又在喊他,于是快步走过去。
对于贺思嘉不开窍,余枫并未表现得很急切,只琢磨着该怎点拨对方。
他虽将演员视作道具,却极少像某些导演那样亲身上阵,个语气、个动作地教,在他看来,这种表演无非是刻板模仿,没有任何意义。
如今真人秀都不允许艺人团队提前看片,节目组怎剪,只有上线才知道。
他打开电视,屏幕上还在放广告,贺思嘉边吹头边等着。
约莫过十来分钟,节目正式开始,贺思嘉看着看着,逐渐有些昏昏欲睡——明明录制时挺有梗,怎剪出来这无聊,唯高光片段也就是他和吴臻土味情话。
在两人拥抱时,节目组还恶趣味地配特效,为Miraitowa贴上西装,又为他P上婚纱,BGM则是《婚礼进行曲》。
贺思嘉嚼着口香糖,再度回忆起凌晨困惑,凭什他是女方?
贺思嘉又回到院门口,本本分分演完这段戏。
终于,他听见导演说“保条”。
所谓“保条”,意味着导演认为这条还行,但还能更好。
贺思嘉不清楚他是否达到“更好”标准,反正又拍两条便过。
当他再看向监视器位置时,吴臻已经不在。
余枫更习惯通过语言表述,撬开演员灵感大门,如此往往能带给他惊喜。
这段戏该说早说尽,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理解他想要效果。但理解不等于能够表达,很多时候需要演员自己体悟。
“思嘉啊,你等过人吗?是说很执着等,没有任何杂念。”
余枫抛出个开场问题,他想跟贺思嘉好好聊聊。
贺思嘉却愣愣,脑海里瞬间勾勒出座欧式保安亭,他浑身湿透地站在亭内,远远看见道人影撑伞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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