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艾莉森，她面朝下趴在维尔身上。她
肚子正和维尔腹部相叠，几乎呈直角地交叉压在上面。
艾莉森下半身都露在床垫外，毯子也早就被踢到地板上。她双膝半垂立在毛毯上，脚上竟缠着她自己大衣。不知为何，她身上穿着维尔大衣，双
菲欧娜立刻睁开眼睛。她没什
动作，只用眼睛朝班奈迪望
望、眨
眨眼，然后撑起身子。
早安，菲欧娜小姐。虽然还很早，不过已经是早上罗。
班奈迪说道。
早。谢谢你。
菲欧娜说着，面将毯子披在肩上，慢慢坐直。
这是菲欧娜声音。
晚安。
过午夜，雪势突然减弱，天还没亮就停。几抹微云飘过夜空中，星星赶在黎明到来之前闪耀。
漆黑地下室里，班奈迪检视着手表指针位置。荧光涂料发出朦胧光。
差不多
不过也有人对
完全没改变过态度。哎，虽然是因为某个复杂而特殊原因啦，所以能跟他们两个重逢，觉得非常高兴。
菲欧娜朝两只毯子毛毛虫瞄眼说：
是哦。
所以等你做完你想做事之后，说不定会有同样三个人在呢。
也对，希望如此。谢谢你。
可以请教你个问题吗？
菲欧娜静静地说。班奈迪也尽量放低音量，以免吵到睡着人。
可以。什事？
你从普通军人变成英雄先生四周人看你眼光，还有对你态度当然改变吧？
班奈迪点点头。
请看。
班奈迪乐呵呵地将眼神转向旁边床垫。菲欧娜循着他眼光看去
呵呵呵。
她是吃惊，然后笑出来。
只见维尔四平八稳地仰躺在那张床垫上，张毯子将他裹得好好，只是脸上表情微微有苦意。
他轻轻地拿下毛毯，坐起来披上大衣，站起身慢慢地走到桌旁。
摸到火柴之后，他划根。小火移到油灯里，房间立刻温暖地亮起。大清早，最先映入班奈迪眼帘便是墙边那排头盖骨。
他无声苦笑，呼出口长长白气、看着隔壁那张床垫上黑发女郎，仍旧裹着毯子熟睡。
他转过身去，探视另张床垫上两人。
他当场忍住笑意，却不由得眯起眼睛。他多看会儿，才走到菲欧娜旁边蹲下，再次凝视她睡脸。班奈迪看看手表，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在她肩上轻轻摇几下。
快睡吧。该说晚安。
是啊。
菲欧娜吹熄灯，地下室变得片漆黑，只有毛毯是窸窣声，以及班奈迪句
晚安。
好久没跟人在睡前道晚安呢。
是啊，改变得很厉害。原本只是个乡下来空军飞行员，某天突然变成历史英雄，任谁都拿不可思议眼光看。官阶也三级跳，简直像死后追封样。以前跟谈天说笑同胞和朋友，好像突然间离好远。
那你难过吗？
嗯，说真，觉得有点难过。
哦
菲欧娜垂下眼去，但听见班奈迪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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