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肖岩可悲地发现他无法停止自己
视线，哪怕知道愤怒海茵随时能杀
自己。
他松开扼住肖岩脖颈手指，缓慢地托起肖岩脸颊，肖岩能感觉到对方手指间近乎宠溺触碰。
对方身体微微前倾，金棕色发丝垂落时仿佛爱抚着肖岩视
海茵向前走两步，他胳膊抬起，修长而优雅手指扣上肖岩脖颈，只要微微用力就能捏碎他颈骨。
“那
你记住，除
，你不能死在其他人手上，也不能死在其他地方。”
简单而毫无波澜
句话，肖岩觉得有什在他思维深处烙下印记，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将它抚平。
“还有，下次你再叫放手，定会拧断你脖子。”
隐约之间，肖岩觉得海茵漠然中有许多难以言喻东西。他在对方眼睛里清楚地看见自己影子。
还是说对不起，浪费你赶来救机会？
又或者说对不起，让你而再地回头，甚至质疑你能保护完全不受到伤害能力？
就在肖岩犹豫时候，海茵已然转身，他身影逐渐陷入白雾。
肖岩扯起唇角，低头无奈地笑，而心中却有种渴望振翅欲飞。
他想要跟在这个男人身后走到更高更远地方，他想要变得强大，变得即便海茵·伯顿不曾回头也知道他就跟在他身后！
别人！”
肖岩捂着自己额头，前方人缓缓转过身来。
刀凿般五官深刻线条，除海茵·伯顿还能有谁？
肖岩愣住，“……伯顿上校……”
海茵脸在这片雾气中柔和得不真实，只有那依旧冰冷眸子提醒肖岩，这个人是海茵·伯顿没有错。是啊，有洁癖海茵为救肖岩身上沾上不少丧尸粘液，他当然会在第时刻来消毒室清理。
“所以你不用洋洋自得。”这句话很轻，轻到肖岩无法理解其中意义。
“也许你会死。”肖岩想要上前看清楚对方表情，但是海茵·伯顿带来压迫感实在沉重，他双腿灌铅般钉在原地。
既然你对切都漠然，为什会救？
“们都会死，或早或晚。”
这世上似乎永远没有什能让他感到恐惧，死亡也将臣服在他脚下。
白雾中身影停驻。
“如果没抓住你，你会松手吗？”
毫无感情声线仿佛要将这层薄雾切开。
海茵站在距离肖岩不远不近地方，白雾之中五官显得朦胧而俊美。
“没有人会想死……”肖岩没有想到海茵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对不起……上校！”尽管对方依旧气势逼人，肖岩哽在心中话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你哪里对不起？”平铺直属语调没有丝毫疑问，仿佛肖岩道歉对于海茵·伯顿而言没有丝毫意义。
肖岩张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说出句话。
对不起，选择莉莉。
肖岩觉得这个答案蠢毙，因为他选择莉莉还是其他人跟海茵根本没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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