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侯府继室心思歹毒吗?可自己与他不过两面之缘,却恍惚觉得,事实并非如此。
谢厌不知他心中所想,直接当着众人面,右手食指指尖点上抹朱砂,灌入道力,空白符纸摊在左手掌心,当场开始画符!
“什?”道门几个少年情不自禁惊呼声,“这怎可能?”
谁不知道画符之前,必须凝神静气刻钟,不能有任何外力打扰,否则旦被打断,符纸便会成为废纸。然谢鄢却妄图在这里画符?会不会太过任性随意?
只是谢厌神情太过轻松自如,而他们对制符事相当慎重,惊呼之后立即闭口不言,虞笙还想要嘲讽番,却被手疾眼快虞琅捂住嘴巴。
在他肩头搓手指。
没理会它异想天开,谢厌继续问道:“你身上共有多少银钱?”
少年出生富贵人家,身上从不缺银两,面对谢厌那张脸,他不自在小声回道:“五、五百两银票。”
谢厌伸手,“拿朱砂和五张符纸给。”
面前手掌玉白莹润,手指纤长白皙,少年心神恍惚下,立刻就要从袖中掏出符纸和朱砂,却被其他师兄弟拦住,“你做什?他让你给你就给?”
虞琅虽不愿相信谢厌能成功制符,但身为道门中人,理应尊重制符之事,不得随意打搅。
朱砂在黄色符纸上,逐渐描绘出与方才粉碎符箓相同符文来。少年忍不住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紧紧瞅着泛着金光流畅无比符文,直到最后笔勾画完成,符纸上金色光芒大盛,他才猛然深吸口气,双目震惊。
除去不明所以虞铮和虞笙,在场之人尽皆为这张符箓惊叹,纷纷觉得不可思议,想要亲自拿过来确认真假,却又不敢伸手,唯恐自己不小心弄坏符纸。
这是谢厌第次用朱砂在符纸上勾画符文,感觉比虚空画符容易得多,所需道力也可以忽略不计。他不知如今道门情况,以为别人都跟他自己样,画符轻而易举,却不知自己举动多令人不可置信。
看到符纸最后盛放金光,几位少年便知,这是张极品符箓,就连师门中也很少有前辈能够画出来。而他
虞铮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轻咳声,撇开目光,道:“你若需要符纸与朱砂,吩咐下人便是,作甚要问别人要?”
虞笙也弱弱叹口气,“嫂嫂需要银钱,知会声账房便可,何需如此、如此……”
而被谢厌“厚脸皮”惊到虞琅,也不禁觉得脸上热,他竟让同门看见府中这般不堪场景!也不知师兄弟们会不会瞧不起自己。
正准备掏符纸少年如今进退维谷,他红着脸小心看向谢厌,见他丝毫未受影响,依旧平静看着自己,也不知为何,竟突生股勇气,不顾他人反对,拿出五张符纸以及朱砂,放在那只玉掌中。
谢厌顿时面露笑意,如清风拂过,百花齐放,少年呆呆看着面前清雅如仙人,听他道:“昨日因果算得不错。”双颊腾然如火灼烧,他傻愣当场,心脏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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