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齐王身上停留许久,皇帝倏然叹口气,道“然朕那日已于朝臣面前传口谕,若朕如今收回口谕,饶那女子命,岂不损皇室威严?可若朕答应宽限几日,待那女子救活谦儿,再下杀令,那齐王与朕在天下人心中,岂非忘恩负义之辈?齐王,朕实在是左右为难哪!”
齐王怎会不知此事难办?但魏谦是他独子,他必定要保住他。
“陛下,法理之外亦有人情,若陛下饶那女子命,陛下之仁德定会为天下百姓颂扬!陛下……”
“朕言九鼎,岂能朝令夕改?”皇帝冷下面容,“齐王,朕亦心忧谦儿性命,然国法军规不可违背,连朕都不行。”他见齐王面露震惊伤心之色,又和缓面色,解释道,“此前西北军将士不愿杀那女子,可朕还是下令斩杀他们救命恩人,如今却仅因谦儿之命便改口,这叫他们如何不寒心?万千将士性命还抵不上谦儿人,这叫朕如何向他们交待?”
“陛下!”齐王心里咯噔声,见皇帝有拒绝之意,便狠狠心道,“微臣听闻西北乃苦寒之地,将士们生活艰苦,微臣愿为表率,捐献大量军饷,以慰将士劳苦。”
之事沧桑不少,他略微红眼眶,痛心陈述“陛下有所不知,谦儿此前在西北军中被人打成重伤,如今昏迷不醒,若是再无人救治,恐怕命不久矣!”
“竟有这等事?”皇帝皱起眉头,“齐王莫要心急,朕立刻派遣御医前往栗阳救治。”
哪知齐王竟摇首叹息,“陛下,微臣此前已请薛氏神医去往栗阳,怎知那薛神医也毫无办法。”
皇帝听过薛无恙大名,闻言惊愣半晌,连薛无恙都没法医治,看来魏谦确实已经药石无医。
“那齐王方才缘何让朕救谦儿命?朕又要如何救?”皇帝百思不得其解。
皇帝思虑半晌,叹气道“既如此,那军饷就随着朕圣旨同前往栗阳城。”
栗阳城再次迎来圣旨,跟着圣旨而来是大量军饷,营中将士俱欢呼雀跃,都说皇上乃仁明圣君,夸得连小八听着都觉肉麻。
自上次解毒之后,林奕失血过多,在床上休养几日方缓过来。只是他醒之后,就被沈寂派人严密监控,毕竟他细作身份已经太过明显,既想解毒又想继续混在西北军中,哪有那好事?有得有失很合理。
林奕倒
“陛下可记得前些时日那违反军纪女子?”齐王心忧爱子性命,硬着头皮道,“那女子医术高超,竟于屠刀下想出救治谦儿办法,言明要宽限她几日,等替谦儿救治后再赴刑场。”
皇帝心中惊,“那她……”
他话音未落,吴总管就又来禀报,说是有沈将军折子从栗阳传来。
立刻让吴总管呈上来,皇帝将折子从头到尾仔细阅览遍,对上齐王忧切眼神,微微笑,将折子递给他,道“沈寂已在其中奏明,国法军纪与皇室贵族之性命,孰轻孰重,他无法定夺。齐王,你看呢?”
齐王捧着折子看半晌,后跪下道“请陛下救谦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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