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若敢笑,本王宰他便是,”丝毫没有因为仰视动作失气势,男人没什坐相地向后靠,“这只是个通知,你没有选择权利。”
捏紧藏在袖中拳头,白袍青年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像是发现什趣事,赵崇忽然起身,反手将青年推进椅子。
“好久没听你叫过皇叔,”捏起青年下巴,赵崇饶有兴趣地盯着对方那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眼尾,“今日难得气氛好,不如安儿再叫声皇叔听听?”
赵崇平日行事素来不羁,因此这番不着调话被他说来不仅没有什侮辱意味,反倒透着些原主从未曾体会过亲昵。
“皇叔请自重,”偏头想躲开那只扣在自己下巴上大手,青年连个多余眼神都不愿留给对方,“凌安现在身如浮萍不由己,却也不是任谁都能磋磨玩物。”
候原因,只消眼,便能感觉到它从内而外散发出清冷。
像是屏蔽外界所有声响,身着龙纹白袍青年安静地立在镜前,秋日里金色阳光斜斜洒在对方身上,竟真为对方镀上那层属于天家贵气。
怕被迁怒,赵崇身后小太监立刻就想提醒自家那名义上主子赶紧问好,但还没等他有什动作,旁高大英俊男人便抬手摆:“下去吧。”
沉重且压抑宫门再次紧闭,赵崇随便找把还算干净椅子坐,然后漫不经心地对镜前青年招招手:“过来。”
今日他来是为国家大事,并不想跟这个便宜侄子再吵。
被人这样无礼抢白,赵崇却也不恼,从善如流地松手,男人看着青年下巴上被捏出点红痕意味深长地眯眯眼:“突然发现,先帝这十几个儿子,本王最该欣赏应是你傲骨。”
若是能点点敲碎……
为他折腰,想必那应该是道很美风景。
可约莫是这辈子直来直去惯,男人声音里根本听不出半点软和,似是被这样招猫逗狗语气所激,镜前青年猛地回身,双漂亮凤眼里满是愠怒。
“过来,”压根儿没把青年愤怒放在心上,赵崇将手放下,“同样话不会说第三遍。”
势比人强,尽管再不情愿,青年也只得步步地挪到男人面前:“又有何事?”
对方声线天生温和,就算带着火气,也让人听不出半分威仪,抬眼看青年眼,赵崇扔下手边空空茶杯:“过几日有边疆小国来朝上供,晚间国宴上,需要你露个面。”
“要露面?”嘲讽地勾勾唇角,青年冷冰冰地俯视着身前男人,“这天下还有谁不知道凌朝大权在你这威震四方摄政王手中,要这样任人摆弄傀儡出现在国宴上,难道你就不怕成为笑话丢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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