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云
声音没有任何笑意，他平铺直述语调也没有
丁点温柔意味。
可谈墨就是觉得莫名放松，仿佛绷久心神可以稍微……稍微松弛下来。
“曾经你以为击中
高炙，切就结束。但直至今时今日，你还困在扣下扳机那刻。”洛轻云说。
“你怎
知道？”
“
把自己想象成你，想象在瞄准镜前，想象扣下扳机时候心跳，想象假如子弹没有命中高炙，就明白。你很强大，谈墨。在那精湛两枪出膛之前，你从没有怀疑过自己也不曾想过‘如果’。只是当切都过去，你反而被困住。”
谈墨不想自己瞄准镜里出现第二个高炙。
他花五年时间去解高炙，高炙行为模式甚至于高炙下意识反应，哪怕是解到这个地步，当谈墨用“朱雀”瞄准高炙时候，这才拥有接近百分之百把握。
也仅仅是“接近”而已。
谈墨张张嘴，还想说点什，但是却又不知怎说起。
洛轻云手伸过来，轻轻挡在谈墨眼前，“知道。”
舒缓感。
“你不需要害怕，无论在世界这边，还是那边。”洛轻云说。
谈墨愣在那里，他不确定自己从洛轻云那里听到什。
“你……什意思？”
“意思就是，做副队长，监察员。”洛轻云说。之前那种蛊惑人心危险美感消失，洛轻云仿佛从另个世界归来，精疲力竭之后看着谈墨。
谈墨眼睛有点湿，他不知道这是为什。
和他搭档几年吴雨声没有发现，高炙没有发现，老常也没有发现，洛轻云却明白。
“你看，你不是没有同理心，你也可以……”
谈墨眼前片黑暗，他脑海中想起画面全部都是杨峻临死前所有对洛轻云真话，谈墨明白杨峻所有“真话”都不是为伤害洛轻云，而是他真不能再看着他，所以要洛轻云解切真相。
而洛轻云每句“知道”，不是因为他直都明白杨峻留在自己身边真实任务，而是他知道杨峻“真话”是对他最后保护。
可是谈墨还是想要说出来，因为他不像洛轻云拥有开普勒能力，而语言是身为人类他唯表达方式。
“融合者越界之后……就什都不知道。而为……”
“你为击中高炙，总是在睡梦里回顾着瞄准镜里看着他每时每刻，模拟着要用怎样角度击中他。”
谈墨抬起另条腿直接踹过去，这次命中洛轻云肩膀，但纹丝不动。
“小爷看着像块砖吗？哪里需要哪里搬？白天做梦呢，叫白日梦。不要梦得太美好。”
谈墨以为洛轻云会说点什，或者会用他原本生冷表情来警告自己什。
但洛轻云只是然地点点头：“知道。”
他早就知道这个答案，明明会被拒绝也仍然要再问遍，是洛轻云对五年前隐忍切痛苦谈墨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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