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两个、三个……
他几乎是以百米冲刺速度,超越个又个对手,最终撞断红线。
下秒,他再也支撑不住,闭着眼直直往前方倒去。
扑在个熟悉怀抱里,清朗,香甜,轻易让人沉迷。
晕过去之前,他听到邵显焦急声音,离得很近,却又似飘向很远地方。
有人超过他,也有人被他甩下,他始终保持匀速状态,点点往终点迈去。
他心里默数着圈数,快到最后圈时候,他开始加速。
赛场外呐喊声已离他远去,他只听见自己强烈心跳声。
忽然,场外传来阵惊呼,他陡生危险感,却已来不及。
股大力猛然袭上他背部,他失力之下,直接往前倒下,好在反应及时,用手掌撑地,可即便如此,他膝盖也被地面划伤,火辣辣地疼。
在前世,傅柏洲最为人称道就是这张脸,邵显也从不否认这件事。
现在小孩还太稚嫩,青青涩涩,还没长开呢。
他看着看着,渐渐也闭上眼睡着。
等他呼吸渐趋平缓,陈柏洲忽然睁开双眸,眼中没有丝睡意。他静静凝视邵显半晌,方重新闭上眼睛。
下午长跑比赛开始,陈柏洲站在起点线前,等待发令枪响,枪声响之前,他看眼邵显。
运动会第二天,邵显三人都有比赛。
邵显跳高,钱文杰标枪,陈柏洲跳远,三场都在上午进行。
陈柏洲还有个长跑在下午。
今天天公作美,层云将阳光遮住,生出几丝凉爽。
三人上午比赛都取得不错成绩,中午吃完饭后,陈柏洲打算拿出试卷做题,却被邵显拦住。
但这已经足够。
邵显紧紧抱住陈柏洲,面上俱是沉冷。
班主任连忙过来问询,邵显面无表情道:“老师,先带陈柏洲去校医室。”
至于那个故意撞倒陈柏洲人,他记住。
钱文杰帮他
这耽搁,他前期打好基础瞬间瓦解。
“陈柏洲,有没有受伤?咱不跑!”邵显焦急声音落入耳际。
陈柏洲趴在地上,看邵显眼,心中却只剩下个想法。
他不能输!
也不知哪里来力气,他迅速爬起来,完全不顾腿上疼痛,往终点线飞奔而去。
邵显笑着冲他挥手,用口型说“加油”。
陈柏洲还没来得及回以微笑,枪声便在耳边炸响。
身体反射性往前跑,他已顾不得其他,只能均匀呼吸,调整自己频率。
长跑比拼是耐力,论及耐力,他自认不比任何人差。
圈、两圈、三圈……
“下午还要长跑,睡会儿养精蓄锐,甭写。”
陈柏洲素来听邵显话,闻言放回试卷,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
他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半张脸朝向邵显。
邵显只能看到他鼻梁与眉眼,不由得就看上瘾。
陈柏洲眉毛浓淡适宜,眉形很标致,眉尾处锋利如刀刃,微微上扬,携几分冷厉。睫毛浓密卷翘,于眼下投射出几分阴影,眼尾下那颗泪痣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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