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天生泪痣人喜欢流眼泪,他以前因为傅柏洲冰冷如刀子,压根不信,可现在,忽然就有点相信。
还不是傅柏洲陈柏洲,已经哭过好几回吧?
钱文杰还常常讥笑他,搞得跟小男生谈恋爱似。
邵显没觉得是谈恋爱,他只是觉得跟傅柏洲交锋很酣畅淋漓罢。
至于那些没资格跟傅柏洲交手,又有什资格对他评头论足呢?
现在,缩小版傅柏洲站在他面前,虽然他现在姓陈,现在还极其弱小,但他已在邵显护短范围内,容不得他人糟践,也容不得陈柏洲自己糟蹋。
陈柏洲见他黑着脸,顿时极为愧疚不安,嗫嚅道:“对不起,对不起,不该洗衣服……”
两人去陈家,柏美娟和陈煜都不在家,家佣开门,陈柏洲路顺畅,背起书包,还打算拿些衣服。
衣服都很旧,有还不合身,但邵显没拦着他。
重回邵家后,邵显带他到房间,正要跟他起温习,陈柏洲却往浴室走去。
他本以为陈柏洲是去上厕所,但是浴室门没关,水声也不对,好奇之下便走进浴室,竟看到陈柏洲在洗衣服。
“你手不要?”他几步走过去,将衣服夺下。
自而已。
陈柏洲低垂着脑袋,似乎受到莫大冲击,站在原地动不动,过好几分钟,才抬头笑着说:“嗯,定好好学习。”
邵显摸下他脑袋,“天天向上。”
六月阳光有些烫,又有些刺眼。
陈柏洲贪婪地看着眼前漂亮得好似精灵般人,只觉得心脏砰砰砰乱跳不停,分秒都舍不得挪开眼睛。
“不是说你不该洗衣服,是比起洗衣服,你自己手更重要,况且家里有洗衣机,轮不到你自己洗。”
他说着,将衣服收拾进盆里,打算亲自去。
邵家从不养废人,虽然他是邵二少,但是该会全都会。
“、自己端!”陈柏洲急忙要抢盆。
邵显见他急得要哭,心里哽,不由自主把盆还回去。
衣服湿淋淋,水滴在地上,声又声,碎溅成珠。
“陈柏洲,你指甲伤你不知道吗?”邵显脸色暗沉,实在有些生气。
他身为邵家二少,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惯,从没人敢让他不高兴,唯独让他花费心思外人就只有傅柏洲。
虽是宿敌,但不得不说,他欣赏傅柏洲。
欣赏之上是什,谁也说不清。但邵显听不得别人诋毁傅柏洲,傅柏洲只有他自己能骂。
只手忽然轻轻盖住他眼睛,他看不见邵显,阳光灼烧痛感也渐渐消失。
“傻啊,眼睛不想要?”
邵显轻声斥责声音,流入陈柏洲心里,比阳光还要炽热。
“走吧,带你去你家拿书包,明天上学还要用。”
邵显不等他回答就走,陈柏洲弯唇笑,扯动眼部肌肉也不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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