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每个角色、每部戏都是个世界,但同剧组演员,特别是对手戏演员并没有进入这个世界,只是念台词或者只是浮于表面地表演,而顾萧惟却已经进入戏中,那在那个世界里顾萧惟就是孤独人唱着独角戏。
没有火花,没有交锋,没有人懂他,也没有人接住他戏。
——多孤独。
这感觉就像顾萧惟阔别学校已久,再次回到话剧舞台时候,所有同事都走,而他站在空空台上练习着台词和表情,切都靠想象,脑海中是个虚构世界,而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人。
那个晚上,洛屿听见快十二点话剧舞台上还有动静,就走过去看。
“以后不会。”顾萧惟说。
洛屿看着对方眼睛,忍不住轻轻笑,“你还说你不知道什是‘看狗都深情’眼神?你刚才说话样子,就像要对山盟海誓。”
“学长又不是狗……山盟海誓如果说,学长会等吗?”
洛屿愣下,下意识问:“等……等你什?”
“起拍下部戏。”顾萧惟说。
……你要还找对戏话,就早点来,你也早点回去。方秦话,可以请他足疗……”
“足疗两小时价格168,学长你舍得?”顾萧惟问。
洛屿张张嘴,就他目前经济情况来说,确实像割肉,但等拿到片酬就宽裕,于是他很硬气地说:“有什不舍得!”
顾萧惟很淡地笑下,“把房间给他,168就能省下来,还不如请吃饭。”
“那……你不介意话,杀青那天可以请你吃饭。不过可能得叫外卖。”
哪怕没有观众,顾萧惟也声情并茂地念着台词,没有灯光他依然充满着吸引力。
洛屿在那瞬间被感染,下意识就对出下句台词。
“你……那喜欢跟起拍戏呢?”洛屿在顾萧惟对面坐下。
“很喜欢。”顾萧惟没有丝毫犹豫就回答他。
“那……跟拍戏是什感觉?”
顾萧惟看着洛屿眼睛,开口道:“终于没有那孤独——有人跟在同个世界。”
不需要过多解释这句话,洛屿能明白顾萧惟感受。
毕竟这里是影视基地,真要带着顾萧惟下馆子,饭还没吃完呢,顾萧惟照片就该满天飞。
洛屿以为顾萧惟会说“好啊”,或者“嗯”下,但没想到他沉默,垂着眼好会儿不知道在想什。
洛屿赶紧把饭盒清理,房间也开窗换换气,又特地去洗手间里刷个牙以免开口说台词就是蒜香味,回来就发现顾萧惟还是原来姿势。
洛屿刚想问对方在想什,没想到顾萧惟忽然开口:“学长,杀青之后你有什安排?”
“看经纪人吧。嘛……可以挑角色不多。”洛屿回答,“不过真很幸运演这部戏,托林导和你福让上好几次热搜。你知道……有很长段时间非常害怕在热搜上看到自己。……般都是被骂上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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