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孙耀捂住脸，嗓音沙哑沉闷，他说：“小燕不能没有
。”
韩柏含说：“为什
要去杀曹宇祥？你知道总会走到这步
。”
孙耀没有回答。
韩柏含能感觉到孙耀目光直落在他脸上，事情到这个地步，孙耀如果不想坐牢，唯机会就是像舒莬说那样，杀韩柏含。他知道孙耀没有动手，就是直在和自己良心挣扎。
孙耀是条绝路上困兽，前后左右都是致命陷阱，没有条路他可以走得下去。
韩柏含说：“可是看不清楚。”
孙耀没有说话，他耐心地把热水点点喂进韩柏含嘴里，直到韩柏含被水呛到，转开脸去艰难地咳嗽几声。
每咳声韩柏含都感觉到牵扯到头上伤口，他眼角很快浸出泪水，不是痛或者伤心，就是生理性泪水。
孙耀看着他，过会儿说道：“等带小燕走，就打电话找人救你。”
韩柏含喘着气，他说：“自首吧，你带着小燕根本哪里也去不。”
把他送到哪里？＂
舒莬说：＂没有监控野外，把车和人起推进条大河里面，所有痕迹都会被河水冲刷掉。＂
孙耀没有说话，他不相信真能躲过警察侦查，可他也许有时间带孙珣燕离开。
韩柏含感觉到孙耀手开始用力，他大口大口呼吸着，耗尽力气抬起手按在孙耀手背上，声音很轻地唤道：＂孙耀……＂
他手指冰凉而且没有力量，孙耀手却明显颤抖下。
韩柏含想问他舒莬在哪里，想问他知不知道曹宇祥喜欢是舒莬，知不知道那天晚上孙珣燕究竟是为什坠楼，可是他突然也感觉到孙耀绝望，比起过去每次他所见到孙耀处境，还要更加绝望，那瞬间，韩柏含想到是，如果孙耀真坐牢，孙珣燕该怎办呢？
“要不然你杀吧，”韩柏含说道，“可就算你杀，结局还是得不
孙耀淡漠地好像在议论件别人事情，“那小燕怎办？坐牢小燕怎办？”
韩柏含问他：“小燕在哪里？”
孙耀说：“就在这个房间里。”
韩柏含呼吸沉重，“同学说她有可能醒过来，她需要更好生活条件和医疗条件，你不要害她。”
孙耀又沉默，韩柏含直听不到他回答，有些心急尝试伸出手去摸索到孙耀手，可是孙耀很快把手抽回去。
韩柏含眼前陷入片黑暗，彻底失去意识。
有个瞬间韩柏含以为自己会死，但是他还是醒来，他睁开眼睛时候，发现视野里还是片模糊，唯可以肯定是，他正躺在个陌生地方。他尝试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稍微动头就晕得厉害。
个身影出现在他旁边，遮挡光线，有力手掌轻轻托起他头，把热水喂到他嘴边。
韩柏含没有喝水，他嗓音沙哑，唤道：“孙耀。”
孙耀语气没有起伏，冷静地说道：“喝点水，你头已经没有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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