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延在去镇医院路上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看
干爸很快就不耐烦,朝陈韵城扑过来要抢他手里铲子。
陈韵城也不知道哪里来胆量,扬起铲子敲到干爸头上,把人下子给敲得倒在泥土地里。他握紧铲子不敢松,看干爸呻吟着躺在地上,还没有失去意识,双脚也在动,于是又举高铁铲,不过始终没忍心敲下去,最后抱着铲子走到宁君延身边,解开麻袋,努力想要叫醒他。
安眠药计量似乎不轻,宁君延昏昏沉沉,始终没能完全醒过来。
陈韵城只好把他背到背上,脚步艰难地朝外面走去。
这片他们都很熟悉,陈韵城害怕干爸会爬起来追他们,不敢原路返回,而是绕丘陵附近小路,去最近街道。
人。
陈韵城套上破烂运动鞋,惊恐地追出去,他不敢跟近,又害怕太远会跟丢,直小心地追在干爸后面,直到干爸停下车,把麻袋从上面拖下来,往荒芜丘陵里面走。
干爸找到片杂乱竹林,把麻袋丢在地上,又回头来拿三轮车上铁铲,他打算先铲子把宁君延敲死,然后挖个坑直接连麻袋埋。
当他走到宁君延面前,高高扬起铁铲时候,有人从背后扑过来,紧紧抓住他手里铲子。
十二岁陈韵城因为营养不太跟得上,所以还很瘦小,几乎还是个没发育小孩子,他力气不如干爸大,但是用尽全力去抢铲子,最后两个人倒在地上。
宁君延很高,还好跟他样吃得不好所以人也瘦,可依然沉甸甸压在他背上,他每步都走得很艰难。走着走着,陈韵城就哭起来,他很难过,但是又说不清为什难过。
陈韵城很小被干爸干妈捡回去,开始是年龄小,对于偷窃和人贩子这些事情都没有意识,没想过也不敢找警察;后来年龄大懂事,他知道自己是个无家可归孤儿,干爸干妈对他不好,却也说不上坏,他要求很少,给他点点关心他就知足。他隐约知道自己偷东西不对,虽然没有人教过他,但是他看到丢钱包人脸慌张寻找样子,总是会很不好受,这种不好受时常折磨着他,可他还是没有想过自己应该去报警。
今天是第次,陈韵城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做个选择,不能再缩在自己乌龟壳里畏缩不前。
他哭着把宁君延背到附近镇街道上,找到街道派出所报警。
值班民警开车把他们送去镇医院,另外部分人去丘陵荒野竹林找他们那个人贩子干爸。
借着透过林间月光,干爸看清他脸,神情狰狞地喊他名字:“陈韵城!”
陈韵城没有说话,努力地抢夺铁铲,最后铁铲木柄敲在干爸头上,干爸松手,被他把铁铲抢过去。
他站起身,抱着铁铲后退。
干爸很快爬起来,在夜晚竹林里仿佛梦魇里魔鬼,佝偻着腰朝陈韵城步步逼近,伸出只沾满泥土手,“听话,把铲子给干爸。”
陈韵城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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