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延不说话,只是专注地看他。
陈韵城不知道说什才好,站起身同时把手伸到宁君延面前,把他也拉起来。
宁君延与他面对面站着,突然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买瓶酒——”
“不喝!”陈韵城大声打断他话。
宁君延倒是挺冷静,说:“不喝就不喝,不要那激动。”
宁君延走到他身边蹲下来,看见他行李箱里面东西。陈韵城正急忙把两条旧内裤藏到衣服下面,宁君延伸手给他拿出来,说:“都破。”
陈韵城抢回来,“还给。”
宁君延问道:“去给你买新好不好?”
陈韵城说:“不需要。”
宁君延于是换个说法:“陪你去买新好不好?”
吃完面,陈韵城没有急着离开,他还为这份突然得来工作而有些兴奋,他拿出手机,有冲动给宁君延打个电话,已经在通讯录找到对方名字,准备拨号时候又犹豫,他在考虑究竟合不合适。
这几天他直为周彦事情奔走,被占用太多精力,根本没有时间来处理他宁君延问题。
宁君延现在是什态度已经再清楚不过,陈韵城觉得自己不能够拖着,要不然就接受,要不然就拒绝。
他伸手拿起剩下半瓶矿泉水拧开,大口大口地喝完,把空瓶子放回桌面上,有些痛苦地抬手揉揉额头。
他拒绝不宁君延,他自己心里早就明白,不管是那些亲密搂抱甚至是接吻,他都不会感到排斥,可他又害怕接受宁君延,因为宁君延是他生命中很重要人,如果他们在起却走不到最后,他可能连这个朋友都会失去。
陈韵城走到床边,仰面躺下来,他知道宁君延坐在他床边,也懒得起来,手臂交叠着枕在脑袋下面,说:“今天有个朋友联系,叫去帮他管铺子。”
“什铺子?”宁君延问他。
陈韵城说:“他原来就是做批
陈韵城说:“还能穿,没必要买新。”他把箱子盖上,拉上拉链,问宁君延:“有什事?”
宁君延问他:“今晚不去那里睡吗?”
陈韵城无力地垂下脑袋,说:“昨晚喝多,对不起。”
宁君延看着他侧脸,轻声说道:“所以酒醒就不需要?”
他明明没什特别语气,陈韵城却偏偏听出点委屈来,无奈地抬起头看他:“别胡说八道。”
陈韵城始终下不决心接受原因,就是他不认为他们有办法走到最后。
他是个重感情人,不管是交朋友还是谈恋爱,旦认定他都会全心全意地付出,付出太多,最后却什都抓不住感觉太痛苦,他忍不住害怕,也忍不住退缩。
晚上,陈韵城洗澡,穿着单薄睡衣在房间里整理自己行李箱,除日常需要生活用品,他大部分东西还放在箱子里,就像是随时准备要走。
宁君延轻轻敲下门进来,问他:“在做什?”
陈韵城说:“收拾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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