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轻声叫醒宁君延，说：“
们回去
。”
宁君延开着车离开派出所，陈韵城坐在副驾驶，对他说：“谢谢你。”
“谢什
？”宁君延
语气微微透着疲倦。
陈韵城说：“如果不是你说那些话，可能劝不动周彦。”
宁君延“嗯”
声，仍是平静无波语气说道：“你心软，他又知道你心软。”
陈韵城知道以后很少有机会跟他说话，这时候大声喊道：“会帮你照顾他们。”
周彦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点下头。
陈韵城又对龙展羽道：“可不可以对他好点？”
龙展羽说：“他配合就对他态度好，但是案件很可能要移送那边县公安局管辖，毕竟那边是杀人案。”
陈韵城盯着周彦已经消失在玻璃门后背影，点点头。
龙展羽问他：“你知道周彦除偷车还做什吗？”
陈韵城说：“知道，杀人。”
他语气太冷静，龙展羽听到之后骂句脏话，对他说：“来吧，今晚值班。”
深夜派出所依然亮着灯开着门，宁君延把车子停在派出所门口停车场时，龙展羽已经叼着烟在门口等他们。
陈韵城下车之前，回过头去看周彦。
开，他问陈韵城：“还等他吗？”
陈韵城说：“等五分钟好不好？”
宁君延应道：“你想等多久都可以。”
他们看着前方，没有再说话。等两分钟，周彦从桥下面缓缓走出来，他直走到车子前面，伸手把口罩摘下，抬起头望着他们，说：“去自首。”
陈韵城点点头，对他说：“上车。”
直到回到小区，坐电梯上楼时候，陈韵城都没有说话。
龙展羽双手伸进上衣口袋里，目光落到宁君延身上，打量他下，显然对他还有印象。
陈韵城问道：“还需要们做什吗？”
龙展羽说：“虽然有点晚，不过还是配合们工作，做个笔录吧，你们证言对周彦以后也有帮助。”
陈韵城点点头。
他们分别做笔录，陈韵城跟周彦关系亲密，笔录要详细些，从里面房间出来，看见宁君延穿着大衣坐在派出所门口椅子上，头抵着墙已经睡着。
周彦本来微微低着头，这时候像是突然下定什决心，拉开车门跳下去。
陈韵城和宁君延跟着下车。
龙展羽穿件皱巴巴羽绒服，从门口台阶大步走下来，直到周彦面前，取下挂在裤子上手铐给他铐住双手。
两个穿着制服值班民警跟着跑出来，左右把周彦给带进去。
周彦跟着他们往里面走时候，还在回头看陈韵城。
到派出所时候是凌晨点半。
陈韵城给龙展羽打个电话，龙展羽语气很不好：“那晚什事啊？”
“陪周彦自首。”他嗓音也微微有些沙哑，像是夜晚吹凉风后果。
龙展羽沉默下，整个人都清醒，“你说什？”
陈韵城重复遍：“陪周彦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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