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城顺着他话说道:“是啊,那肯定需要全神贯注。”
宁君延低下头,看看自己手,他用左手握住右手手指,指尖又回忆起鲜血触感,语气稍显冷淡地说:“过后就想要发泄。”
陈韵城停下擦玻璃动作,身体倚靠在柜台上,“怎发泄?”
宁君延抬起头看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陈韵城用湿巾把柜台上玻璃擦遍,同时偷偷看宁君延,他想知道宁君延有没有离开意思。
宁君延显然没有。
陈韵城只好继续找话题跟他聊天,问他:“今天怎突然想起找吃饭。”
宁君延目光直落在他身上,看他捏着湿巾手指,说:“下午有台手术。”
“嗯?”陈韵城不明白他意思。
陈韵城手拿着筷子手握着碗没敢动,他偷偷看宁君延,看见宁君延半张脸很快肿起来,但是并没有要听话意思,便自己伸筷子把桌子上黄瓜夹起来吃。
他说:“喜欢吃黄瓜。”
干爸那张干瘪嘴边嚼着饭,边还“哼”声,没有再说什。
陈韵城松口气,后来偷偷凑近宁君延耳边,对他说:“你不想吃都可以给。”
那时候宁君延只是平静地看他眼。
也有啤酒,可以喝点酒。”他看着宁君延,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介意。
宁君延回答他道:“好。”
陈韵城去街对面经常光顾家餐馆点几个菜,他和宁君延就在商店里面,面对面坐在柜台前面吃晚饭。
宁君延最后也没有喝酒,因为他要开车,陈韵城只给自己开瓶啤酒。
“这家店芋头烧鸡很好吃,”陈韵城用筷子夹起块芋头,放进自己碗里,“就是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宁君延答案仿佛与他问题无关,“比较麻烦。”
陈韵城问:“顺利吗?”
宁君延点点头。
陈韵城说:“那就好。”
“做手术时候……”宁君延说,“需要很专注。”
现在回想起来,陈韵城已经没有当时那种紧张与气愤心情,他甚至还能笑得出来。
宁君延看着他,突然问道:“给你什你都要吗?”
陈韵城不太确定他问题意思,“什?”
宁君延说:“没什,吃饭吧。”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什都吃得惯,”宁君延说这句话时候语气没什起伏。
陈韵城下意识看他眼,犹豫下还是没有提过去事情。只是他后来在芋头烧鸡配菜里发现黄瓜,有些恍惚,问宁君延:“你是不是还不吃黄瓜?”
宁君延抬头看他会儿,才说道:“你还记得?”
陈韵城笑笑,“还有点印象,”他看向宁君延,“你不想吃可以都给。”
这句话是他小时候对宁君延说过话,他甚至还记得当时他们吃饭,宁君延因为不吃黄瓜,把碗里黄瓜夹起来丢到桌子上。坐在旁边干爸抬手就给宁君延个耳光,语气阴森地说:“捡起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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