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南翻身背对着明鹭川，心想
今天晚上明鹭川看起来是不打算离开。
夏文南躺在病床上，将双臂枕在脑袋后面，看见明鹭川进去卫生间洗漱。
过
会儿，明鹭川出来，换套睡衣，拉开旁边扇立柜
门，从里面拉出来张折叠床。
床位置正和夏文南病床平行。
明鹭川在床边坐下，正对着半躺在床上看他夏文南。夏文南转开视线看向前方，过会儿却还是能感觉到明鹭川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林抒秋安慰他道：“节哀。”
夏文南点点头，“其实
就是不死心而已。”早已经知道结果，却还是带那
点侥幸，到如今，夏文南只能彻底死心。
他情绪很低落，护工把晚饭送到病房，他看眼没有动。房里只剩下他个人时候，他慢慢下床走到窗边。
傍晚阳光依然刺目，穿透玻璃窗户落在房间地板上，然而这点刺目阳光正迅速地暗淡下去，角度也逐渐倾斜，直到最后丝暗红从夏文南面前消失。
天空变成种深沉灰蓝，只有远处天际还残留着些许红，很快就会完全不见。
不行，要回去趟。”
林抒秋站起身，“你现在还不能出院。”
夏文南抬起头看着他：“想知道爷爷消息。”
“什消息？”林抒秋已经到床边，挡住夏文南已经迈下床条腿。
夏文南仰头看他，说：“明鹭川说爷爷死。”
于是又等会儿，夏文南转回去看明鹭川眼，说：“你看着干什？”
明鹭川脸上神情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下，说：“那该干什？”
夏文南身体往下滑，同时拉起被子盖过胸口，小声说：“管你干什。”说完，他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
好像都过去挺长时间，房间里灯已经关，只剩下盏小夜灯。
夏文南听到旁边床传来晃动声响，明鹭川大概是躺下去睡，同时他听到明鹭川似乎是说句：“那你管看谁？”
楼下是片小花园，面积不大但是开满色彩鲜艳花朵。在太阳光撤离之后，花园里亮起橘黄色灯光，让冷冰冰医院中显出些静谧温暖。
夏文南听到病房门打开声音，他没有回头，而是微微往前倾斜靠在窗边，支撑住自己虚弱身体。
脚步声算得上轻柔，走到他身后停下来。
夏文南大概猜到是谁，但是不想说话，依然沉闷地在窗边站着。
差不多过十分钟，明鹭川在他身后说：“该休息。”语气如既往生硬冷漠。
林抒秋不禁愣下。
夏文南神情有些茫然：“找不到手机，也不知道能联络到什人问爷爷消息。”
“帮你打听吧，”林抒秋说，“你别着急，有消息马上告诉你。”
林抒秋出去病房打个电话，到下午下班前，他带来夏文南爷爷确定死讯。
夏文南坐在病床上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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