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许睁着眼呼吸两次,眼睫扫过掌心,重新睡。
早上七点,闻如许醒来,清澈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在空荡荡白色板凳上。
像经历场梦。
然后,闻如许去办理出院手续,戴上口罩走上四月末街。
里被净化过样,连胸口都轻松很多。
看着滴入身体药液,觉得他像漏气气球,每天都需要重新加气。
觉得好笑,闻如许轻笑声。
护士来拔针后,闻如许把冰冷右手放进被子,伴随病房里病友走动、说话声音,昏昏沉沉睡去。
这睡就到后半夜。
闻如许渴得不行,抱着瓶水吨吨吨,喉咙拼命吞咽,仍然不解渴。
像沙漠里骆驼,发现总是海市蜃楼水潭,找得筋疲力尽。
刚要被渴醒,最后口水开始解渴,真有水进入发紧生涩咽喉。
当他半梦半醒间睁开眼,像还在梦里,床边在黑暗里人影,逆着光,身上有层薄薄边。
短暂又漫长对视,只手盖住他半张脸,手上带着烟草醇厚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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