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巡开上大道,高挑纤瘦闻如许戴着口罩走在绿化带背后人行道上,很快就成为后面个模糊轮廓。
赵令嘉收回视线,说:“今天回家。”
他们两人成年后都各有住所,但要说回家,就个地方。
韩在野从后视镜瞥她眼,“你司机呢?”
“回去。”赵令嘉无视他黑脸——这是从小到大臭脾气,意有所指说起,“刚才那个男孩长得跟幅画样。”
韩在野不咸不淡地纠正:“你要知道回来,就不能想着怎关得住你。”
闻如许顿顿,余光看韩在野莫名不高兴表情,捉摸不透他心思,开始隐隐担心冯连朝那边。
闻如许撇下目光,眼睫翕动,又不知道该说什。
他和韩在野除吵架,就是无言以对沉默。
韩在野直接在导航上订目地,“去这。”
韩在野上车就把硬糖咬碎,想找瓶水漱漱口。
——单位小姑娘分他糖,齁甜。
瞥到闻如许时不时小眼神,韩在野在后座扒拉手伸回来,推着闻如许后脑,亲过去。
碎糖化水含嘴儿,闻如许柔软滑嫩嘴和舌头吮着生甜,犯烟瘾躁郁才彻底缓下去。
“冯连朝说又找不到你。”
在以往三四月份,因为讨厌柳絮和花粉,闻如许要请假出国,要不出门。
现在没工作,他窝窝囊囊地在房间里,连窗户都不想开。
至于冯连朝单方面和他约好去医院,他都没理会。
从某些方面,闻如许自认确是个挺没良心人。
比他更没有良心是韩在野。
“嗯,都这样说。”
赵令嘉失笑,“你那是什表情,像个小孩。”又问不说话韩在野,“几岁?”
“再过周满二四。”
韩在野太沉得住气,四平八稳脸上窥
个不算远餐厅,但还没出发,韩在野手机上收到消息,改口让闻如许先去趟他之前公司。
赵令嘉突然找他。
闻如许当然先走。
在前个路口就把驾驶位交给韩在野。
不过赵令嘉还是看到人。
闻如许嘴唇湿亮,像沾着层亮晶晶糖水,开口股甜甜奶味,“他怎总找你?”
“觉得俩好,还能怎样。”韩在野控着他脸不让动,满不在乎,“不愿意见人?”
闻如许推他,也不说话。
韩在野忍下天积攒躁郁,松开手,说:“天气不错,出来走走,不想见人就算,门都不愿意出,管着你吗?”
闻如许刺他:“你不就喜欢哪里都不去吗?”
韩在野早上被秘书接走,下午让闻如许开着车过去接他。
个子高猛韩在野站在路边,叼支烟,长腿倍儿直。
看到闻如许车,韩在野迈过行人道,剑眉薄唇,气宇不凡。
走近,看清韩在野嘴里咬着不是细长香烟,而是根棒棒糖。
想到他最近嘴里股接近冰凉薄荷糖味,闻如许腹诽,要是这个年纪得蛀牙,丢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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