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管闻如许再经历何种打击,想起最绝望,仍旧就是那天,这多年,不敢忘。
但是这晚上,左腿胫骨那种冷透骨头惊痛折磨得他直睡不着,翻来覆去,晕眩脑袋也让他生起恶心。
大半夜他起身去浴室,冲掉身冷汗,用热毛巾裹在左腿上,然后盘腿坐在窗前看外面灯火如昼城市。
很久之后,热毛巾冷掉,他朝玻璃窗轻轻哈口气,尖尖指尖在那团白雾上面画个小房子。
等水汽散,闻如许出神想,这个冬天大概就要走。现在室外已经接连两天在中午有零上温度,只是晚上仍有冷。
今天出门,在车上他就看到道路两旁有工人正在清洁积雪融化公路,汽车行驶过泊油路面干净潮湿。
开身上真像团轻飘飘影子人。
在那瞬间,不知名东西让裴赢州忽然什都不愿意再想复杂纠结恩怨,以及难辨真假爱恨。
晚上十点,裴赢州早就走,闻如许关掉电视机,也准备休息。
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脸上红肿手指印。用冷水敷下,抽纸擦脸上水,又将手放在水下冲洗。
在流水声中,还有点晕脑袋像是出现幻觉,回到刚才被殴打地方,贺川骂他贱人,说:
还真是倒霉。他出狱以来刚好遇到两场雪应该是这个冬天最后雪天。
他出生在阴雨绵绵梅雨季,但最不喜欢切带来阴霾、泥泞天气。
除这个半路患上腿疾,还因为闻人旻卧轨那天就是场大雨。听说很多碎肉被冲到数百米远。
而在许辛夷z.sha那天早上,来尸检工作人员踩着冰冷血水,潮湿、凌乱脚印踩满他家。
那种反胃、愤怒、委屈、剧痛到已经不敢悲伤感觉,汇聚在身体里不断膨胀,他每寸皮肉都在龟裂流血。
“裴赢州干你时候,你是不是爽得摇屁股?那你知不知道,当初贺家说可以私,裴赢州拒绝。你男人亲手把你送进去,贱婊子。”
关掉水,闻如许撑着盥洗台低头似想什,两秒后,浓密交接眼睫睁开,闻如许没什表情地走出去。
这些年里或难过,或绝望,全都咬牙笑置之,对自己身上发生切都再难有触动。
而且今天他难得可以按照自己正常作息时间休息。这让他觉得今天也不是那烂。
在牢里,闻如许除学到些浅浅皮毛技能,也养成雷打不动作息,六点起,十点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