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某天下班回去路上,他买束白玫瑰,在去医院路上突然发现自己开错方向,他要探望人已经被存进个小小坛子,在另个地方长眠地底。
死亡带来钝痛迟缓又漫长,阮奕又直平
他对阮奕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并不是那爱他,你们就在起不到三个月。你就是钻进死胡同。你能做都做,已经够,他现在可以过得很好,你也不需要他,放过自己吧。”
阮奕沉默以对。
周后,展钦替他跑趟,去找结束旅行付文锦。
阮奕那天去陵园,和之前去医院探望许宜彤样,手里拿着束新鲜白玫瑰,放在她安墓刚刚年墓碑前。
许宜彤那素净淡雅个人,是在骄阳灿烂九月末离开。
偏偏爱不得,怨成恨,心毒难消。
阮奕:“付文锦乘坐那艘游轮还有周就要回港,那时候去不,你帮去问,其他人不太放心。”
展钦皱起眉,作为旁观者,不只是他,所有人都不觉得阮奕会放不下个Omega。阮奕当初留下何楚不就是为那点契合度?就算真有些喜欢,现在做切也该够。
在何楚走年零九个月里,阮奕既要找人,又要提防着被人盯上,刚开始展钦还能笑话他小心谨慎,后来也笑不出来。
阮奕这种内敛性格,足够冷静,也足够克制。与金钱利益羁绊占据他生命大半,他是不会相信脆弱虚妄爱情。深情厚谊是很动人,心动之后又清楚那并不适合自己——而且从个人身上得到慰藉和被填满情/欲,又不是不能被其他人替代满足。
她运气直不怎好,遇到个狼心狗肺丈夫,又有个冷心冷肺儿子,在终于可以休息时候,偏偏没有挺过脑损伤病人严重并发症。
只是七个月时间,她肺叶就漏个洞,无法膨胀,刚开始还能依靠呼吸机,但在心和肾脏出现衰竭时候,就像是夜间被死神镰刀割过,切都无法阻止她生命力流逝。
阮奕那个时候才明白,“无能为力”四个字到底有多沉重。
最后他接受医生建议,用安乐死结束许宜彤没有尊严也没有希望现在。
那天晨曦出现得比阮奕想还要快,金光照在病房时候,彻夜无眠阮奕面对已经准备好离别,只是心口悸,所有切又都归于沉寂。
可是阮奕清醒又沉沦。在他不让何楚走时候展钦就应该发现。
可是感情事又不是个人说算。
展钦理解何楚会负气离开,毕竟他和阮奕在意东西不样。但是年前许宜彤过世时候,关于葬礼新闻那多,但凡何楚心里有对阮奕半点情谊,也不该就这直躲下去,连句明白话都不给阮奕。
换句话说,何楚说不定过得很好,过不下去走不出来只有阮奕。
展钦也不信什富贵人家出情种话——那三宫六院皇帝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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