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谢厉自己把体温计从他身上取下来，举起来看度数，说：“没发烧
。”
常小嘉趴回床上。
谢厉摸他
头发，问他：“想出门吗？
们现在就出去。”
常小嘉转开头，“嗯”声。
谢厉从衣柜里给他找出来衣服，扶他坐起来穿上。
谢厉低下头，看他脸。
常小嘉眼睛还是红红。
谢厉用手指拨拨他汗湿头发，“怎
不跟说？以为厨房给你送饭。”
常小嘉回答他说：“在等你。”
谢厉怔怔，昨晚看见常小嘉蹲在冰冷浴缸里那种感觉又涌上来，他抱着常小嘉，说：“不知道。”
谢厉抱着他，只手同时抓住他两只细瘦手腕，腾出另只手拍他后背，说：“乖小嘉，乖宝宝，不闹，量个体温要是还发烧，厉哥带你去医院看病。”
常小嘉停止挣扎，他阴沉着脸看谢厉。
谢厉把体温计拿过来，抬起他手臂让他夹在腋下，然后继续抱着他，说：“还要气到什时候？”
常小嘉声音冰冷而微弱，“为什去那久？”
谢厉说：“都是不好，去时候坐错车。”
他偏过头躲开，谢厉于是收回手，问道：“时弘箐呢？”
常小嘉不回答。
谢厉又问：“你吃午饭吗？”
常小嘉还是不回答。
谢厉弯下腰看他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眼睛红红像是要哭模样，便凑近说道：“你在想什你跟说好不好？”他有时候觉得常小嘉这个人真是烦人到极点。
常小嘉穿件宽大长外套，衬得张脸苍白而瘦小。
出门时候，谢厉伸出只手给他，常小嘉看会儿，才缓缓将手放在谢厉手上，让谢厉牵着他朝外面走去。
下楼走两步，谢厉突然停下来，回头看着他说：“要不然背你吧。”
常小嘉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谢厉便松开常小嘉手，半蹲下来，过会儿，常小嘉自己爬到他背上，两只手环住谢厉肩膀。
常小嘉没有说话。
谢厉说：“把粥和包子吃。”
常小嘉绷紧嘴唇。
谢厉想想，他说：“你要是退烧，带你出去吃好不好？”说完，他低下头看常小嘉，“吃药有没有感觉精神好点？”
常小嘉依然不说话。
常小嘉沉默着。
谢厉问他：“怎你个人在家里？时弘箐呢？”
常小嘉轻声说：“叫他去忙酒吧事。”
谢厉没有问酒吧有什事需要忙，他只手拍常小嘉后背，问：“中午吃什？”
常小嘉回答他：“什都没吃。”
常小嘉转开视线。
谢厉暗自叹口气，他转头看到放在床头柜体温计，说：“再量个体温吧。”说完，他抓住常小嘉手臂要把他抱起来。
常小嘉猛地挣扎起来。
谢厉制住他两只手，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嘴唇几乎贴到他耳朵上，说：“听话，就量个体温。”
常小嘉有气无力地喝道：“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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