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道：“总得找个修行
目标。”
“做妖王，只不过是多
几个能使唤属下，地盘大些罢。上妖界妖众上万万，
要是
个个使唤过去，估计先累坏是。”
黑龙：“……那要做什
？”
金龙觉得黑龙状态有些不太稳定，收敛玩笑心思，张开手臂，示意他先从龙蛇柱上下来。
黑龙想想，变小体型，钻进金龙怀中。
化龙之后又是什？修行还有必要吗？
底下传来金龙喊声。
黑龙掀掀眼皮，不做理会。
“下来，让小妖从凡间给你带回些吃食。”
黑龙冷淡地别过脸，盘着柱子不知在想些什。
……
等到后面，黑龙被拖下水被迫以原形替金龙缓解“不适”时，四周陡然升起数面水镜，他才终于明白金龙话里深意。
金龙还在恬不知耻地发问：“看清楚吗？”
黑龙：“……”
——之后很长段时间，他都拒绝再看到镜子。
物，齐齐毁掉，金龙说不定真受内伤。
他想要仔细探查番，金龙却是卷紧黑龙不让他动弹。
看到对方真着急，金龙心里那点莫名生出小情绪顿时烟消云散，他也无法再装下去，便厚着脸皮，将自己尾巴与黑龙交叠在起，而后轻轻磨蹭几下。
“这般难受。”
他让这头冷淡自己多日黑龙大王切身感受下自己“腹下”不适之症。
体型虽变小，但分量却是实打实，也亏得金龙身手稳健，牢牢接住缩小后黑龙。
“这世上能做事太多。大到修为进境，小到日夜作息，哪里非要什目标。化龙之后，照常过日子就
金龙见他兴致缺缺模样，估摸下柱子。柱子虽大，但应当是禁不住两条大龙起攀着，不得已，他放弃挤上去想法。
“晋明，你做那久龙，可有过什未达成心愿？”黑龙好奇道。
金龙笑笑：“原本不曾有过，后来有，也实现。”
黑龙思索片刻，问：“你修为高深，坐拥无数法宝，就没有想过当妖王，统治上妖界？”
金龙脸上笑意僵住：“没想过。为什要这想？”
在蛟宫与金龙“闭关”许久后，黑龙大王独自人离开寝殿。他爬上手下们新修好龙蛇柱，极目远眺，静静观望着自己大好地盘，生出莫名感怀。
他大半蛟生都在追求化龙之道，如今如愿以偿，修身成龙，反倒失去修行动力。
原本激动之情消退，随之而来竟是对未来迷茫与不解——他陷入种人生虚无之感。
化龙之后，寿数大增，他还有大把时间没过完，几乎看不见生命尽头。
难道真要将余生都耗在座小小山头吗？
黑龙：“……”
黑乎乎龙脸迅速变得复杂而扭曲。
金色龙脸勉力维持着肃容，认真道——
“小渊要是喜欢水镜，替你变出面更大吧。”
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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